勾引他一天,多撈點好處就行了,然後等我們都玩膩了就各走各路,再找下一個,我還年輕,這世上的男人那麼多,不需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說呢?”
“這就是我比你強的地方,你羨慕不來的,我說啊,反正你現在也這樣了,不如去泰國做個手術,該切的切該做的做,沒準還能象我一樣享受幾年呢。”
“我今天來呢,是看在以前相交一場的份上,不想你再做什麼傻事,你也知道我那男人有點背景吧,你想爆他的料,這訊息能不能發出去,或者發出去後會有什麼後果,你大可以試一下,我言盡於此,你自己考慮吧……對了,順便告訴你,你這一鬧的,我對那男人也膩了,又找了一個,過幾天就會跟他攤牌,然後去外省,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了吧,信不信由你吧。”
“我們之間應該沒機會再見了,朋友一場,萬一以後遇到,也希望你能掉頭走開裝作不認識,永別了啊。”
說完她笑著站起來,將手中的匕首擱到桌上,眼光閃動,又補充一句。
“對了,我害得你這樣,你恨我是應該的,要不這樣吧,刀子在這兒,你砍我幾下,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絕不怪你,敢麼?”
然後她掉轉匕首,微笑著看著常松。
對方死死瞪著她,對上她如春花般愈來愈燦爛的笑臉,緊繃的線條緩緩鬆下來。
他難道看不出來麼?這女人和他一樣是亡命之徒,她的意思很明瞭,真逼急了,她不惜結束自己,也不會讓他得逞。
“那我就恭喜你另結新歡,做女人是好啊,只要肯賣,不愁沒人上,希望你下一個男人也能這麼疼你。”
他這是暗示她,你就別想著能嫁給一個好男人,除非你真的遠遠走開讓我找不著,否則就永遠是留一個把柄給我。
即便他什麼便宜撈不到,也絕不讓她好過。
凌靜妍心底一聲低嘆,人果然是要為自己的年少輕狂付出代價。
無所謂了,她曾經深愛,也享受過愛,老天終究還是眷顧她的。
從洗車店出來,門外已是暮色沉沉,天色微微泛紅,看不見星星,夜風一點點吹來,很是涼爽。
她召手攔了一部計程車,到最近的一家藥店停下來,進去付了點錢,讓店員替她將傷口包紮了一下,她那一刀劃得不算深,不過傷口倒是挺長的,她笑著拒絕了店員讓她去醫院縫針的建議,拉下袖子遮住傷口,然後走出藥店,若無其事的給聶文遠撥了一個電話。
“回家了麼?”她問。
“還沒有。”對方笑:“剛談完事,正和陳董吃飯呢,你約完會了?”
“是啊,我突然發覺,和女人約會真沒意思,正考慮換個男人試試呢。”
“你覺得我如何?”他低低地笑:“你想怎麼試都可以。”
“你吃完飯了?”
“我也突然覺得,和男人吃飯沒意思。”
她抿起嘴:“你在哪?我去找你。”
二十分鐘後,她在一家裝飾得相當典雅的餐廳門前找到他,他的身後是餐廳暗紅色點綴著綠色植物的外牆,他微倚著紅牆,唇角輕輕揚起,霓虹燈在他身上投下五彩的光影,虛虛實實,他俊逸的臉孔在夜色下美得驚人,卻又顯得那麼不真實。
凌靜妍本來匆匆從計程車下跑下來的步伐慢下來,隨著兩人距離的逐漸變短,她的心臟悄無聲息地揪緊。
他們之間是否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接近的時刻,就是遠離的日期。
就象絢爛的煙花,最璀璨,最毀滅。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看見她,聶文遠從牆邊直起身,笑著迎過來。
然後她停下步子,唇角大大地揚起來。
“來了?”他大步走來,將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