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商人的好感,所以一般官府有事召喚不管多大多牛的商人,多少會給點面子親自出席。
這個錢莊早就聽說了,其實錢莊要做的事情他們這些大商人偶爾也做,不過面對的都是一些熟人或是生意上的夥伴,知根知底,不怕出什麼難纏的官司,才敢幫人保管錢財抑或是放貸出去。像自由錢莊如此這般的開啟門來當做一個生意來做,那自然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
“唉,你說這樣就靠收些保管費,能支撐這麼一大家店的開支麼?何況萬一有哪個疲敝的傢伙借了錢不還,這錢莊損失不就大了麼?”有一前來自由城做生意的大明客商向相熟的本地華商詢問道。
“沒那麼簡單,聽說要麼官府作保,要麼也是要東西做抵押的,你可以把船給壓著啊,國主想出來的東西,能吃虧麼?”那華商不屑一顧的回道。
“咳,那不就是變相放大的當鋪麼?”
其實那大明商人理解的也不錯,錢莊雖然算是大當鋪,但等到錢莊一步步展起來功能完善後,可不是當鋪這麼職能單一的行當能比的。
此刻朱明躊躇滿志,親自上前為自由錢莊揭了牌上的紅綢,幾名力士在一片鞭炮聲中將牌匾給掛上了門額,自由錢莊正式營業了。
幾名應邀前來,與官府關係良好或本就是皇商的大商客,互相謙讓著走入了大開的錢莊大門,他們是錢莊的第一批顧客。
說實話,這也有作秀的成分在裡面,但若不是這樣,誰知道自由錢莊的實力雄厚或是有什麼真實功效呢。
先是一名華商抬入了兩口大箱,進了大廳中,朗聲說道:“鄙人常年經營自由城到東北諸島嶼的生意,大宗的銀錢確實攜帶不便,此次正好有些餘錢,正好就存在你這錢莊了,倒看你這錢莊行也不行。”
說完隨從將兩口木箱臺上了櫃檯。錢莊的櫃檯與當鋪的差別就大了,雖然兩種都用鐵條將裡外隔絕開來,但當鋪的櫃檯又高又窄,讓你頓時一種渺小和仰視的感覺。錢莊的則完全相反,櫃檯又低又寬,有一種大開方便之門廣迎天下之客的感覺。
箱子翻開,裡面銀光燦燦。“先保管一萬兩,真金白銀。”
賬房先生和夥計們立即忙活開來了,要說在這黑水明國,選著幾個賬房和夥計也著實費了功夫,不光帳要算的清楚,還要會辨金銀成色,這些功夫劉世尋這一段時間來每天挑燈夜戰也就學了個大概,完全不及浸淫此道多年的老師傅。
從箱子中翻出了一塊銀錠來,一名老師傅先是仔細的觀察著,又細細的錘敲了一番,接著上了秤稱量了重量,然後告罪一聲,拿著銀錠走入了後堂,不過一會,從後堂走出來的老師傅手中舉著銀錠,銀錠上似有淡淡的火烤痕跡。
老師傅高聲喊道:“九成成色銀錠一萬兩,客官,我們是否現在畫押兩清?”
這客商本就是關係戶,來也不過是賣面子,說是鑑定也是走走過場,自己的銀錠成色如何他心中怎會不清楚,當下自是沒有異議,以每年五十兩的保管金簽下了契約,若是想和別人交易,直接把契約給交易對方,雙方再寫上一張確認交割的契約,憑著兩張契約誰都可以來錢莊領現銀,倒真是方便了不少。
接下來存錢入錢莊的客人真不少,這本就是安排好的,無非就是要讓不明真相的群眾在別人的帶動下信任錢莊這個新事物,畢竟這麼多真金白銀交給你,任誰心中都會虛吧。
正在大堂忙的不可開交時,此時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要借點現銀花花,那又怎地?”
大廳中所有人都愣住了,連在一旁被重重護衛的朱明也有點愣神,今天確實沒安排放貸,只不過是想在開業的頭天形成良好的存款趨勢,反正現在是要收取保管費的,也還沒有太大的虧本危險,朱明不急著這兩天把款放出去,畢竟放款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