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一聲略帶驚異和嘲諷的聲音傳來:“子墨兄你看,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鐘山和丁絕。”
“他們不在北駝山苦心修煉,卻自不量力的前來戰神臺觀兩大戰神之戰,難怪修為一直停留在五品境界,難得提升。”
另外一把有些陰沉的聲音笑著說道:“景成兄這話未必有些過了。兩大戰神的神戰,乃是天下盛事,十年難得一見,試問那個武者文人不為之嚮往。”
“反正他們再苦心潛修,也難有進步,還不如前來觀摩神戰,說不得另有機緣造化。”
楚河微微皺眉,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便見到七八個人朝石亭這邊走來。
為首的是一文一武兩個老者,文者鬚髮花白,穿著淡紫色長袍,驟看倒是氣質儒雅風度翩翩,但細眼一看,一雙陰騭的吊三角眼徹底的敗壞了他的氣度,活脫脫一個偽君子的模板。
武者鬚髮怒張,氣勢兇猛,仿如猛虎,偏偏長著一張腰子臉,怎麼看都不那麼的和諧。
鐘山和丁絕聽得他們說話,臉色猛然一變,臉色瞬間陰沉起來。
沉默片刻之後,丁絕才冷冷的哼了一聲:“孔昊、蘇烈,我們修為是否有所進展,不勞你們操心!”
鐘山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陰沉的死死盯著孔昊,臉龐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藏在袖袍之中的雙拳,已經猛然緊握起來,甚至有關節爆鳴的聲音響起!
孔昊和蘇烈等人很快就走入石亭,孔昊淡淡一笑:“丁絕此話差矣,想當初孔某還曾在潛龍雛鳳台與鐘山一戰,也算是有點舊義。”
“現鐘山修為停滯不進,孔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若不是孔某,說不得鐘山便可登上潛龍榜,不至於落到如今境況。”
他目光微微朝著楚河掃了一下,接著又道:“孔某如今已經晉升六品,也有資格告誡你們。見你們荒廢時日,不苦心修心,實在有些惋惜,才出言相勸。”
蘇烈搖頭嘆息說道:“說起來也巧,蘇某也曾在潛龍雛鳳台上與丁絕一戰,當初丁絕並不差蘇某多少,如今……唉。”
“孔兄,既然他們不識我等好意,也無需多說。”
孔昊點點頭,跟著將目光轉向鐘山:“這石亭倒是寬敞,想必兩位不介意我等在這石亭觀戰吧?”
鐘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最後艱難的從牙縫擠出幾個字:“石亭本是無主之地,你們要留便留,何須與鍾某多說!”
楚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小石亭能大到哪裡去,雖然容納十個八個人不成問題,但附近多的是地方,這孔昊和蘇烈也未免太過欺人了。
他見的六品大宗師和大儒也不少,但如孔昊和蘇烈這樣的,還是第一回見到。
孔昊和蘇烈硬是要擠進來,任得鐘山和丁絕再不喜,也不可能讓出石亭離去,若是傳出去,兩人以後就別想見人了。
別人可不會覺得是孔昊和蘇烈仗勢欺人,只會說鐘山和丁絕缺乏文人風骨傲氣,乃是欺軟怕硬之輩。
鐘山雖不喜楚河,但先前也有提點之情,告知楚河不得在中州神石附近飛遁,丁絕更是對楚河照顧有加,一路上告知楚河不少中州禁忌,楚河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被孔昊和蘇烈如此欺辱。
他微微咳了一聲,淡淡說道:“雖然石亭是無主之地,但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你們要進入石亭觀戰,可曾經得楚某同意?”
在孔昊身後一個大概二十五六的儒生臉色猛然一沉,一指楚河,冷喝說道:“好狂妄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難道師尊和蘇前輩在石亭觀戰,還需經你同意?”
楚河目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搖頭嘆聲說道:“常言道有其師必有其徒。”
“楚某曾聞,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