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餅和銀兩的時候,荊雄就發現有兩個青壯在暗中雙眼發光的看著老人。
他和楚河不一樣,三十多年的閱歷,讓他知道,這是不可能避免的。
就算他幫了老人這一次,但幫不了第二次,難道為了兩個老人,殺了在暗中覬覦的青壯?
不殺的話,等他們離去,青壯還是會對老人動手,為了自身活命,什麼言語都不可能嚇阻那兩個青壯的。
楚河臉色凝重的看著荊雄“荊學士,潛淵有一事不明。”
荊雄點頭說道:“你有何事不明?”
楚河旋即便道:“三國鼎立,百姓休養生息十幾年,這十幾年也沒有什麼天災,為何區區一場強匪作亂,就使得百姓如此悽慘?”
荊雄淡淡說道:“三國的權柄,都集中在高門士族手中,就算糧食豐收,最後都落入高門士族手中,尋常百姓一年勞作,又能存下多少錢銀糧食。”
“要想擺脫這樣的命運,只能爭取成為士族。”
楚河點頭說道:“也是,向來受難的都是最底層最無力的百姓。”
這一路上的見聞,更鑑定了楚河攫取力量的信心。
他心中忽然浮現了一首詞曲,忍不住低聲吟唱起來:“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秦州路。”
荊雄身體微微一震,目光不自禁的落在楚河身上。
跟著便聽得楚河又道:“望蜀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荊雄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好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潛淵,此詞乃是你所作?此詞雖然詞風有些奇特,但絕對是傳世之作,如此傳世名詞,荊某竟然從未聽聞?”
楚河當然知道荊雄不可能聽過這曲詞,這乃是元代張養浩的《山坡羊?潼山懷古》,是一千年後才出現的,楚河只是略作修改。
元代的詞風和現在三國的盛行的詩賦又不少差異,但其中蘊含的悲天憐人的意味,同樣能深深的感染荊雄這個異界三國的文儒學士。
從詩詞中蘊含的意味,就不可能是楚河這個只有**歲的孩童所能作出來的,楚河也沒有打算侵佔張養浩這這千古名作。
“這是潛淵以前遇到的一個異人所作,不過潛淵現在也不知道異人何在,如今看到眼前這一切,不自禁的想起了這首詩詞而已。”
荊雄嘆聲說道:“你所遇到的異人,定是真正的隱世大儒,窺破了天地之理,才能得到寫出一篇傳世名作!此詞絕非尋常文人所能作出來的。”
他忍不住低聲的跟著吟唱起來:“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秦州路。望蜀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荊雄吟唱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臉上竟然出現無比震驚之色。
“這……這……”
他連續兩個這字,卻是說不下去。
楚河驚異問道:“荊學士,這有何不妥?”
荊雄深深的吸了口氣,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過聲音中還是隱藏不住的震驚:“這竟然是一首凝聚和恢復氣運戰詞!”
“戰詞?”楚河不解的看著荊雄!
荊雄臉色無比嚴肅的看著楚河,忽然問了一句:“潛淵,你可知道,我們文人的力量來源於何處?”
楚河脫口而出的說道:“力量來源自然是無處不在的天地元氣。”
荊雄搖了搖頭:“這句話對武者來說,倒是正理。”
“天地元氣,能極大的淬鍊強健肉身,使得武者擁有無匹力量。但為何我們文人,身體素質遠遠不如武者,卻同樣能使出各種強大的力量和術法?”
楚河好奇問道:“難道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