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這才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李家跺下腳,秦州城都要抖三抖?若果你們李家不允許,我便不能在秦州城找到一個落腳之地,吃上一口熱飯?”
李默毫不掩飾的說道:“這話雖然粗糙,但確實如此。”
“不過,既然項小兄弟與荊院長有關,我們李家怎麼也得給荊院長一個面子,只要項小兄弟願意幫我們李家一個忙,李家不但不會為難小兄弟,還會送上一份厚禮。”
楚河哼了一聲:“跺一下腳都能讓秦州城抖三抖的李家,有什麼忙需要我幫的?”
李默涵養相當不錯,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微笑著說道:“根據我們的訊息,項小兄弟只是途中與孟姑娘相識吧,應該沒有什麼深厚關係。”
“這個忙對項小兄弟來說,是易如反掌,你只需要將所知道的有關孟姑娘的一切事情,跟在下道出來便可。”
楚河忽然哈哈一笑:“先前李兄才說要與孟姑娘在猛虎臺上公平一戰,為何如今又如此行事,不怕洩露出去,遭天下人恥笑?”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出動藏精儒生,又或者是李兄親自動手,擊敗孟姑娘怕且不是難事。”
李默臉色一正:“古語有云,兵不厭詐。更何況,我們李家並不是出爾反爾,在戰前多瞭解對手的底細手段,如何不可?”
“當然,不管怎麼說,這總是有些不光彩,不過若是小兄弟真的將事情道出去,也不會損耗我們李家的名聲,這只是李某自己的決定,與李家無關。”
楚河沉吟了一下:“李兄果然坦蕩。不過,我看李兄不過三十,已經是藏精境,前途遠大,難道就不怕損了自己的名聲?”
李默沉聲說道:“在家族大義面前,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麼!既然家族培養了李某,在需要的時候,李某自當為家族出力,哪怕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楚河對這李默也不禁感到一絲敬佩,不過,他不可能因為欣賞李默就洩露孟青桐的底細。
“本來我打算隨口胡說矇騙李兄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楚河臉色嚴肅起來:“我勸李兄還是打消這個主意,不管我知道孟姑娘多少事情,我都是不會洩露分毫的,李兄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李默沉默片刻,隨後道:“三千金!”
楚河不禁愣了一下,這李家好大的手筆,出手就是三千金,相當於三萬兩銀子,這就是士族的底氣?要知道他售賣鋼兵許久,除去各種使費,存下來的也不過就三千金多點而已。
見到楚河不說話,李默跟著又道:“李某再保你進入秦州學院,拜在四品武宗門下!”
他喝了口茶水,終於露出了高門士族的獠牙:“若是項小兄弟還不同意的話,李某保證,項小兄弟在秦州寸步難行,便是荊院長,都不能收你進入雙溪書院。”
楚河沉默了一下,目光和李默對視在一起,隨後微微一笑:“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就是骨頭有點硬,兩條腿雖然不長,但一步走個十來二十寸還是沒有問題的。”
說著,楚河起身,緩緩的朝亭外小道走去,自言自語的說道:“十八寸,三十五寸,五十二寸……”
李默臉色陰沉不定,牙齒咬得緊緊的,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額頭青筋浮起,雙手死死的按照石臺之上。
等楚河走遠,他終究是忍不住,緊握拳頭狠狠的砸在石臺之上,只見拳頭符光一閃,堅硬的青石臺竟然被他一拳打得四分五裂!
楚河走得瀟灑,但面對那些客棧夥計,還真的無法可施,總不能強行讓入住客棧。
住找不到地方,連吃食都是一樣,李家在秦州城的勢力還真的不是吹出來的。
不過,對練武之人來說,大地為床,日月為燈,白雲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