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這幾個摺子頗急,若是不趕緊批了,朕擔心會誤了事。”
“若是陛□子因此而有恙,可就不止誤事了。”那內侍說道,走過去,把第五瑾翻開的摺子合上,筆墨硯臺也都收到一邊去。
第五瑾無奈:“真不知你秦青是臣子、還是朕是臣子了。”不過倒也沒有反對。
花蠶略一思索,看第五瑾態度,這名為“秦青”的內侍,想必就是之前小內侍所說的“秦總管”了,看來與第五瑾關係甚好,好到幾乎不太有臣子與帝王的差別。
而秦青聽了第五瑾的話,似乎很高興,走過去剛要攙著他回到裡屋,就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從筆架裡抽出一根細筆,抬手就朝房樑上射了過去!
細筆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可見蘊含了極強的力道。花蠶心中一凜,這個內侍的功夫,居然比第五瑾還要高強許多!
花戮一直小心防備,當然就不會被區區一支筆給暗算,他單手抱住花蠶,手掌往樑上輕輕一拍,整個人就如一隻鵲起的大鳥,烏濛濛地往另一根橫樑而去。
好俊的反應!
秦青眼一凝,手掌前推,迎著那根房梁打了一道掌力過去。
花戮左手還將花蠶箍在懷裡,右手則也迎上去 ——兩道掌力對撞,居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消弭於無形。
很厲害的控制力。
秦青的眉頭鎖得更緊,他已在考慮是否喚人過來一齊對敵。
這時,第五瑾發話了:“不知是哪方的豪俠,既然來了,可敢出來與朕一見?”
花蠶對著花戮點一下頭,花戮斂眸,翩然而下,就落在離書案大概五六尺之處——能隨時翻窗出去,也有足夠寬敞的餘裕挪轉身形。
花蠶才看到秦青的正面,也是微微有些驚異。
這個秦青相貌生得可說是嫵媚非常,眼角一滴淚痣妖嬈無比,腰肢更是細得不足一握,照理說該是個禍國殃民的絕色佳人,可他眼神卻極是正派,此時只有全心迎敵的鎮定,而不見任何其他情緒。
秦青沒有太多打量這兩個刺客,是的,刺客,對他而言,但凡這樣悄悄來到皇宮裡面的武林人都是不懷好意,無論目的為何,都是有辱北闕皇室尊嚴,就該一掌打死,以儆效尤。
因而他緩緩提氣,就要出手——
“秦青,別妄動。”可第五瑾卻把他制止了,“到朕身邊來。”
帝王的命令是絕對的,秦青聞言,立即垂手,擋在第五瑾身前,隨時準備反擊。
而第五瑾卻全然沒有半分緊張,他上上下下看了花戮花蠶好幾眼,才慢悠悠地笑起來:“這些年不見,都不肯再喚一聲‘瑾哥哥’了麼?”
師兄。。。
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也就沒什麼好再隱藏的,再者,從第五瑾這態度看來,似乎也是沒有惡意。
於是花蠶稍稍上前一步,笑道:“瑾哥哥還記得我們?”
第五瑾也笑了:“怎會不記得,小時候我還抱了你們好久的。”他沒有以“朕”自稱,自然是將兩人當做了家人。
花蠶便一偏頭:“那瑾哥哥可還記得,欠了我兄弟兩個十多年的好衣裳?”他笑得更是愉快,“我可全都記著呢。”
第五瑾微微一怔,隨即大笑:“記得記得,小一小二若是想要,我差人連夜趕工,給你們把這十二年的衣裳都做出來就是!”
這話說出來,雙方的身份更是確認無疑。
當年花蠶花戮抓周之日,第五瑾親口與第五玦琴抱蔓二人說過,要將兩個堂弟十五歲以前的衣冠服飾全數包辦,作為賀禮,也是作為堂兄的一番心意,而才置辦了兩年,第五玦便家破人亡,兩個堂弟不知所蹤……這樣算來,可不是就差了十二年麼。
第五瑾朗聲笑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