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程都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
那般失落的小模樣叫人瞧不下去。走到一半,就見衛渢無奈地掀起車簾,道:“停車。”
蘇禧抬眸看他,烏溜溜的眼睛寫滿不解與希冀。“庭舟表哥?”
衛渢倚著車壁,雙腿交疊,若無其事道:“你若是想養雪瓷也可以。”
蘇禧眼睛一亮,驚喜道:“真的嗎?”她迫不及待地抱住他的腰身,彎著唇,甜甜膩膩地討好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這姑娘倒是學得狡猾了。她知道他就吃這一套,每回都這樣,她一撒嬌,他就會心軟。
衛渢託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尋著她的舌兒勾弄糾纏。自蘇禧有身孕後,他們便沒有行過房事,前三個月是怕對胎兒不利,如今已經過了三個月,他一碰到她嬌軟的身軀,便有些收不住。
許久,衛渢才鬆開她的小舌,舔舐她的唇瓣道:“日後你與它待在一起的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時辰。”
雪瓷可以交給底下的丫鬟養著,可半個時辰是不是太少了?蘇禧商量道:“一個時辰成嗎?”
衛渢沒有說話。眼見他掀起簾子就要叫車伕繼續行駛,她趕忙抓住他的手道,“好,好,我答應你,就半個時辰。”
衛渢這才眉宇一鬆,對外頭的常鵠道:“去把那隻狐狸帶回來吧。”
就這樣,小狐狸雪瓷總算留了下來。
*
接下來的幾日,衛渢都不在府上。
昭元帝有讓衛渢輔國的意思,朝中諸事繁忙,他剛剛上手,時常忙到後半夜。
蘇禧又懷著身孕,嗜睡得緊,有時候便等不了他,自己先洗漱休息了。白天衛渢又起得早,她一睜開眼,他已經進宮了,兩人根本見不著面。
倘若不是每天床頭都有他換下來的衣裳,蘇禧還以為他好幾天沒回過家了呢。
蘇禧算了算,她已經四五天沒見過衛渢的面了。
這還沒當皇帝呢,就這麼忙了,若是日後當了皇帝,豈不是連陪她的時間都沒有?蘇禧惆悵地托腮,想著今晚無論如何也要等到衛渢回來,他這麼個忙碌法,也不知道身子吃不吃得消?
到了晚上,蘇禧用過晚膳,洗完澡後便去書房挑了一本書,坐在榻上等衛渢。
她裡頭穿一件杏白色薄衫和撒腳褲,外面罩了一件櫻色蘇繡芙蕖紋褙子,等了一兩個時辰後,外頭月上西稍,還是不見衛渢回來。
她瞌睡得連打了幾個哈欠,聽雁看不下去了,勸道:“姑娘還是早點休息吧,您不光是自己要休息,肚子裡的孩子也要休息呀。”
蘇禧勉強睜了睜眼,困得淚花都蹦出來了。她睡意濃厚道:“可是我若睡了,就又見不到衛渢了,我都好幾天沒看見他了。”她也是會想他的啊。
無論聽雁、聽鶴再如何勸,她都固執地坐在榻上,等衛渢回來。直到天亮了,蘇禧也沒等到衛渢。
他一整夜沒回家。
蘇禧一夜未眠,早就扛不住了,倒在榻上昏睡過去。快睡著時還忍不住地想,衛渢不回家居然也不命人告訴自己一聲,讓她白白等了一晚上……真是的。
一覺睡到傍晚,晚霞透過雕花檻窗照進來,一室昏黃。蘇禧有些喘不上氣兒,她轉了轉身子,發現自己竟被衛渢抱在懷裡。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蘇禧眨了眨眼,本想推開他,但是見他睡容沉穩,眼睛底下一片淺青色,手就停在了半空。他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麼?一直留在宮裡嗎?她抬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眼睛,衛渢睡著的時候很沉靜,比白天多了幾分淡然,眉眼還是一樣的好看。
蘇禧看著看著,面前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手一僵,做賊心虛一般縮了回去。
衛渢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