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付你?」
當然不想。
我心臟又是一縮,極端氣憤。
安燃篤定地看著我,吐出一個字,「去。」
猶如指揮獵犬。
我只好扮獵犬,乖乖順著他指頭的方向去。
他居然還要跟著,寸步不離,看著我辛辛苦苦上山,然後氣喘吁吁下山。
聽話的獵犬可以有獎品。
安燃終於笑了,問,「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麼?」
我才動了動唇,他忽然轉了冰冷的語調,警告般地看著我,「不會是海膽刺身吧?君悅,你敢說?你試試。」
我真無言。
那你又何必問我想吃什麼?
結果連獎品都沒了,安燃徑直把我帶去了一家中餐廳,落座後,也不問我意見,招來經理,指著我,問,「像他那樣氣血不足的,該點什麼燉品?」
太丟臉。
我恨不得捂著臉趴下,不再見人。
安燃顯然還覺得不夠。
點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燉品,除了恐嚇我要吃光,還說了一句更能打擊我的話,「明天開始,三十天為期,你每天都要爬山,每天都要過來吃飯。」
我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安燃揚著唇,森冷地笑,「你敢說一個不字?君悅,你試試。」
我嘆氣,試著談判,「安燃,我保證以後不會做到一半就暈倒,好不好?你放過我吧。」
「不行。」又是斬釘截鐵的拒絕。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
安燃詭異地凝視我。
半天,可怕地吊起唇角,慢悠悠說,「君悅,你太低估我的體能。」
他說,「安燃的能力極限,你還沒有見識過。」
我瞠目結舌。
不用見識。
光這一句曖昧不明的恐嚇,就夠我受了。
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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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很會安排時間,最近,他愛上了三十天這個詞。
頭一個三十天,天天逼我打營養針。
第二個三十天,天天把我當獵犬一樣訓練爬山,接下來又當我是條缺乏營養的豬,灌各種我最討厭的中式燉品,一下是花旗參燉豬展,一下是菜乾燉豬肺,要不然是百合蓮子燉牛展,五花八門。
除了當歸。
安燃看餐牌時說,「當歸是女人吃的。」
我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安燃又點了另一道,「就天麻燉豬腦吧。」
極痛恨這家中餐廳的高效率,片刻,早就預備好的燉品連盅送上,擺在我面前。
我看著安燃。
安燃看著我,冷冷的,帶著笑,彷彿就等我反抗,好施展他一早籌備好的調教手段。
安燃問,「你喝不喝?」
我咬牙,「喝。」
一勺一勺,囫圇吞棗後,不到三秒就破了功,哇一聲吐得整個包廂瀰漫古怪的天麻氣味。
幾乎連胃都吐出來,還要道歉。
我用餐巾捂著嘴,連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燃玻ё叛劬Υ蛄課搖!�
相處久了,安老大的不動聲色中,我已經略為看懂一些皮毛。
我的道歉,前半段他聽了等於沒聽,後半段,他恐怕不是很相信。
我說,「安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燃不置可否,遞給我一杯清水,說,「漱口。」
我漱口,正猜想他是否放過我這個小小錯誤。
安燃淡淡開口,「君悅,今晚吧。」
我暗地一震,裝傻,「啊?」
安燃譏諷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