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道:“我是他親戚,來這裡逛逛順便住幾天而已。”
“親戚?”孫女的臉色比方才好看了一點,“什麼親?”
“遠親表妹。”浮夢一邊在心中鄙夷這員外孫女是不是官府派來調查戶口的,一邊依舊用笑臉回答,誰知道這位員外孫女會不會成為日後送她進宮的最大助益呢。
“遠親……表妹?”員外孫女高貴冷豔的表情才柔和了一點,現在又凝重起來,“許人家了嗎?我也有個遠方表哥,一表人才,地位顯赫,家中富足,表妹這年紀也差不多該許人家了,可願見一見我的表哥?”
浮夢也來了精神,這表哥會不會在朝裡當官的。“敢問小姐表哥在何處高就?”
孫女小姐頭一抬,“我表哥在彰善縣……”
“小姐,冥公子在裡等候呢,我就不多打擾了,小姐挑首飾挑的愉快哦。”沒等員外孫女說完,浮夢就急忙惡狠狠的推開冥公子的房門,打斷她的話語,然後逃也似的走了。
只留下一臉愕然趙小姐驚詫的看著舉止粗陋的浮夢大搖大擺的下了樓梯,好在冥公子溫柔的招呼她到屋裡,還為浮夢解釋道:“表妹小時候就與人定下親事,不想那人半月前死了,這擱哪都是忌諱的事,所以表妹才會來來我這裡,不過也因此事,她性格有些怪異,還請趙小姐不要在意。”
這趙孫女聽北陵冥這麼柔柔的一說,怎麼還會在意,她只是欽慕冥公子已久,擔心這個遠親表妹會是自己的競爭對手,現在明白這個對手完全不夠格,她自然就放下心來。
浮夢可把這些話聽得真切,不免在心中又把北陵冥狠狠凌遲了一頓,北陵冥身為一個聚魂靈尊,好歹也算位列仙班的人,怎麼造起謠來比那些姑婆還厲害,還說擱哪都是忌諱的事,知道忌諱還到處說?
浮夢很鬱悶!
很鬱悶很鬱悶!
雖然現在已經在北陵冥的金銀鋪中混了下來,也如願接觸到不少官富人家的女眷,可所有的一切都沒按照她想象中的來。
像今日這樣的流程,到金銀鋪的三日裡,浮夢已經經歷了無數回,這些非富即貴的女子都很熱情的想為她介紹親事,可是就算物件再好,都絕對不在天宮城。
也是,有好的,誰不想給自己留著,今天員外孫女說的彰善縣,騎馬到天宮城需要一天半的時間,這還是所有親事中最近的了。
如果再沒有進展,等到靈尊從極南之地回來,麻煩可就大了。
就在浮夢心煩意亂之餘,有官府的人氣勢洶洶的來到店鋪,他們手拿畫像,對著每一個女子看了又看。
“怎麼回事?”浮夢來到櫃邊,問裡面的夥計。
那夥計詫異的看了浮夢一眼,道:“小姐沒看外面張貼的告示嗎?告示已經張貼兩日了,他們在捉拿一個潛藏在天宮城的女犯。”
原來如此,浮夢往那些畫像上一瞟,畫上的女子,穿著粗陋的厚棉衣,頭髮蓬亂,就連臉也和衣著打扮十分相符,灰濛濛的一片,看來的確像是從監牢地牢裡跑出來的。
就在浮夢要收回目光前,卻看到那畫像上,那女子蓬亂的髮間有一支被精心描繪的簪子,如果她沒有看錯,這簪子現在正在她的腦袋上。
天吶,這畫像上的是她?
浮夢以極快的速度從頭上取下簪子,藏在袖中。
顏氏夫婦家太窮,模糊的銅鏡都沒有一個,而到了這裡,北陵冥又幫她改頭換面了一番,浮夢都沒有注意過汐魚的長相,看到逼真傳神的畫像也反應不過來。
她竟然被通緝了?為什麼?而且這通緝的畫像……好像很有特指性,畫這畫的人很好的捕捉了她的神韻以及當時的模樣,她究竟用這般模樣對著過什麼人?
很快,手執畫像的人就來到了浮夢面前,現在的浮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