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昨晚睡的晚了,所以今天也起的晚了。”
雷斯的目光凝視了我一陣,道:“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你小子同昨天相比可是有了一些改變,氣勢沉凝堅韌多了。”
我心知自己的變化絕逃不過他這種級數的高手的法眼,只好坦白道:“是這樣的,團長昨天傳授了我一套初步的練氣之法,我一直練習到現在才出來。”
雷斯雙目中神光一閃,拍著我的肩膀笑道:“難怪難怪,原來是美女垂青啊,烏蘭這丫頭總算有一點像女兒家了。”
他比烏蘭娜莎年長十餘歲,是烏蘭娜莎父親的部下,在烏蘭娜莎的父親去世後就一直輔佐她,對她的感情就像兄長和父親一般。
我感到臉上一熱,忙道:“雷前輩你誤會了,團長只是看我還可堪造就罷了,你可別多想。”
雷斯哈哈狂笑了一陣,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他對烏蘭娜莎這個小妮子的性情可是十分了解,她會感到誰可堪造就?騙鬼去吧,百分之百,她看上了這個忘記了所有過去的傻小子了。
無名雖然失去了記憶,劍術也僅會一兩手三腳貓的功夫,但他的身上卻隱約透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是那麼的尊貴高偉,隱有王者之風,彷彿是一位曾統帥過千軍萬馬的領袖一般。
反正他對無名是頗為欣賞的,若能好好教導,前途想必是不可限量,烏蘭娜莎還挺有眼光的嘛。
一時興起,雷斯道:“來,無名,我現在教你幾招劍術,晚上讓烏蘭那妮子大吃一驚。”
我心中大喜,烏蘭娜莎的劍術雖然精絕之極,但我總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跟她學這些有如舞蹈般姿態優美曼妙的劍術總有點不倫不類,雷斯的劍術我可是見過的,大巧不工殺氣騰騰,每一招一式都直來直去卻又威力無匹,那才是男子漢的劍術。
我忙行了個大禮,道:“多謝雷斯前輩教導。”
看來雷斯也知曉營地外林中空地的存在,他取出了自己的巨劍就帶著我徑直走向那裡。
雷斯的巨劍是名副其實的一柄巨劍,奇長奇闊又奇重,足有百餘斤重,幾乎和我的身軀一樣高,這柄巨劍可是“黑衣死神”的標誌,一上戰場就令敵人望風而逃。
帶著我來到林中空地,雷斯拄劍於地,道:“我的劍術是我從這幾十年的血火傭兵生涯中總結起來的,講究一招制敵,沒有多餘的花巧,使用者的力量越強,劍招的威力也就越大,但它對用劍者的基本功要求極高,你隨弗雷德這半年的練習我都看在眼裡,你已打下了十分牢固的根基,可以隨我學這‘戰訣’劍術了,不過練氣之法你還是要跟烏蘭丫頭學下去,這是她祖傳的絕學,比我的要好的多。”
原來,他也早在半年前救起我的時候就注意到我了,和烏蘭娜莎心思相同,讓我先隨弗雷德大叔打好基礎後再好好教導我。
“戰訣”,一聽這個名字就令我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鏘”的一聲我拔出了亞夜劍,一臉虔誠的等待著雷斯的教導。
亞夜劍的獨特造型令雷斯忍不住看了幾眼,但他並沒有說什麼,提起巨劍喝道:“無名,看著,這是‘戰訣’第一式——‘挺進疆場’。”
喝聲一落,他手中的巨劍猛然直刺而出,毫無花巧樸實無華,但卻生出了一股有如千軍萬馬縱橫疆場般的慘烈氣勢,巨劍上勁氣嘶嘯,前方十幾米外的數棵大樹“喀嚓”
一聲竟然被劍身透出的劍氣撞斷。
大樹倒地,灰塵滿天,我不由看呆了。
這實在是太……太厲害了,同烏蘭娜莎的劍術的那種精緻無倫的秀美相比較,它是完全不同但又毫無遜色的另一種美,一種粗獷陽剛之美。
太震撼人心了。
一擊既出,雷斯在剎那間又收劍歸原,彷彿他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