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去周圍的生長而出的枝杈,封鎖毒氣。
純粹的重力碾壓之下,樹幹崩裂縫隙,坍塌,又重生,到最後,短短的幾秒鐘,經過適應之後,如鐵的枝幹向著天穹指出,拔地而起!
厚重的甲殼如樹皮,不斷的增殖,生長,抵禦蹂躪。
湯虔踐踏著那些畸變花草,毫不在乎,仰天長嘯:
「老登,給我出!」
頓時,一張枯萎的面孔從他肩頭浮現,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阿虔,怎麼又……」
「閉嘴!」
湯虔隨手將金幣塞進了他嘴裡。
老登一愣,殘存的幾顆牙齒合攏,感受到熟悉的觸感,渾濁的眼眸瞬間亮起。
真貨!
居然是真貨!
九九成,稀罕物!
昏沉的眼瞳之中,瞬間迸射烈光,四叔祖咕咚一聲,吞下了金幣,喜悅吶喊:「中嘞!!!」
阿修羅的肩頭,兩條手臂瞬間爬滿了皺紋和老年斑,乾癟枯萎,可氣魄和猙獰卻更勝以往,不知道暴增多少倍。
手中,原本平平無奇的長矛,瞬間遍佈裂痕。
而裂痕之下,粘稠的猩紅如血,無聲的滲出,自槍鋒之上垂落墜下,悽美如淚。
自那徵人血淚的倒影裡,湯虔肩頭,四叔祖的腦袋赫然浮現,乾癟的牙床上,一顆顆如鯊魚一般尖銳的牙齒生長而出。
歪頭,瞥向了司鐸,戲謔一笑,連稱呼都換了:「乖孫,這次我攻你守?」
「他媽的憑什麼不是我攻!」湯虔反駁:「我花了錢的!」
「就是因為你花了錢啊……」
四叔祖桀桀怪笑:「爺爺我啊,可是很強的哦。」
那一瞬間,不見動作,不見徵兆,血色洪流拔地而起,呼嘯而出,自槍鋒的微微一震中,大地崩裂,無以計數的花草自瞬間湮滅,殘存的生機匯聚化為一束流光,被四叔祖盡數吞盡。
而異化司鐸所構成的詭異巨樹之上,驟然崩裂出一道縫隙,斜斜的往上,斬落半數枝幹。再然後,又隨著槍鋒的揮灑,橫掃。
攔腰而斷!
不止是司鐸和童山,就連湯虔都愣在原地。
「我叼,老登,你以前可沒有……」
「你特麼以前燒的都是什麼報紙!」四叔祖斜眼:「你糊弄鬼,還不許鬼糊弄你?況且,這可是皇帝元年頒發的登基紀念幣,能一樣麼!」
「你搞快點!我找到個大水喉!錢管夠,金幣多少都有!」
「你特麼不早說!」
四叔祖,燃起來了!
……
等季覺配合其他人清剿完畢,終於趕到的時候,司鐸已經快要有進氣沒出氣了。
堂堂白館的恩賜者,揮霍不盡的生命力,此刻卻已經支離破碎,殘缺的半身在地上爬來爬去,艱難的掙扎。
「義父你坐好,看我的嗷!」
渾身大汗和大漢的湯虔擺著手,興致勃勃,生怕童山感覺這錢花的值不回票價來,「我給你表演箇中土式斬首,可刺激!血能飆三米高!」
噗呲!
重劍劈下,狗頭飛起,血濺了兩米半。
還差半米。
在金主面前落了面子,湯虔頓時大怒,一腳就將還在急速重生的司鐸狗頭給踩爆,然後再踩爆。
「史密斯,你他媽的……不得好死!」
司鐸哀嚎,咒罵,哭泣嚎啕,終於,痛下決心,殘存的生命驟然如怒流噴薄:「你們必須死,必須死,每一個都要死,每一個!!!」
轉瞬間,一顆顆碎肉之中的猩紅眼瞳驟然流出血淚。
以自己所有的生命為祭,補上了最後的差額。
祭壇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