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成功,他仍然把史吞拿先派出去,偵察敵情,待一切條件成熟,排除所有隱患後才會動手。
在用嵩草和灌木叢巧妙偽裝起來的秘密基地前,有一個碩大的身影在月光下來回晃動。凱魯帶著十來個武功不錯計程車兵,親自在營地外圈站崗放哨,巡邏察看一切,不遺漏任何死角。
一個黑影,靜伏在遠處窺探。
幾天前,史吞拿已經探察過這個秘密營地各處,對這裡相當熟悉。透過嵩草的縫隙,史吞拿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微弱燈火在閃動,有一些人影在灌木和草叢後來回晃動。除了蛙叫蟲鳴之外,他還能聽到士兵們低低的說笑聲。
當然,儘管修練同種武功,但史吞拿的魔視魔聽功夫比之自己的老爸休倫和師伯伊森,可就差得老遠了。他很想湊近一點,甚至是偷偷爬進軍營再去看一看,但是,他與凱魯曾數度交手,清楚對方的武功水平與自己在伯仲之間,三丈的範圍內,自己的行動是不可能瞞得過大狗熊而不被察覺的。
今晚的營門由大狗熊親自把守,史吞拿也只有徒呼奈何,沒辦法偷越他所巡視的外圍崗哨線,深入敵營細細觀測。
看起來,凱魯今晚會通宵站崗了,史吞拿腹內狂罵不已,卻毫無對策。他很想直接撲出去擊殺這頭可惡的大狗熊,但重任在身,他又只好強自隱忍。
“大狗熊,你得意不了幾分鐘了!今晚我一定要你的狗命!”史吞拿心裡翻來覆去地念叨著惡毒的咒辭,“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使勁抑制住怒火,史吞拿運起輕功,悄無聲息地抽身而返。
盤絲沼澤的兩條小路盡頭,一萬五千沙漠輕騎無聲地集結,靜候賽義德的命令。
暗影在月光下飛掠,如一隻黑蝙蝠撲至近前。
“怎麼樣?”
“大狗熊和他的騎隊都在那裡。”
“跛子呢?”
“沒看到,應該也在裡頭。”見到仇敵凱魯,史吞拿分外眼紅,只想殺之而後快!賽義德婆婆媽媽地問來問去,史吞拿有些不怎麼耐煩了。
“應該?”賽義德皺起眉頭,“真的麼?”
“沒錯,我仔細察探過。”
為了儘快幹掉凱魯,催促賽義德馬上動手,史吞拿不惜撒了個小小謊言。當然,他認為這根本沒什麼,即使沒有親自近身察看,從遠處偵探到的情況看,燈火、人影和聲音,都可以斷定,敵軍肯定是集結在秘密營地裡頭。倘若這個優柔寡斷的賽義德又搗騰出什麼鬼玩意,中途變生肘腋,史吞拿擔心會錯失報仇良機,讓那頭可惡的狗熊再度逃脫!
“出發!”賽義德再無疑慮,揮動旗幟。
一萬五千帝國戰士都是騎兵,不是彪悍的馬駝客輕騎,就是精銳的羽林軍飛騎,按理說,打這種沼澤之戰並不合適。不過,跛子手下同樣也是輕騎兵,大家半斤八兩,而本方人數卻是對手的五六倍之多,再加上暗夜偷襲,以有備殺無備,勝利幾乎不需懷疑。最關鍵的在於,沙漠帝國的後方,受別亞的叛亂騷擾,其他部隊都在守衛城池,賽義德手裡只剩這唯一一支機動部隊,再無其他兵源可以抽調。
為了充分的發揮奇襲效果,避免被敵人過早的察覺,賽義德命令大家下馬步行。
即便在如此有把握的情況下,他依然保持著應有的警惕和小心。兩條小徑的出口處,各留五百騎兵駐守,一方面看管戰馬,另一方面保護本軍的最後退路,發生了極端情況,亦不會無藥可救。
做完一切部署後,賽義德方才放下心來,與史吞拿各帶七千下馬騎手,沿兩條小徑,分兩路縱隊向敵軍的秘密基地挺進。
聖火教徒們披著黑袍,手拎彎刀,揹負弓箭,在朦朧的月光下悶頭哈腰,曲背鷺行。他們躡手躡腳,步伐快捷而輕盈,悄無聲息地在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