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倚樓一笑:“是大人問傅某為何北朝不肯換戰馬,傅某因為不知道,只好妄加猜測一下。”
曹正泰似乎有些慌亂,他已經被傅倚樓玩弄於掌股之間,有些方寸大亂了。就聽曹正泰又問:“傅倚樓,本官再問你,你賣給兵部那兩千匹戰馬從何而來?”
傅倚樓一笑,輕輕闔上了手中的扇子:“曹副左都御史大人,這個嗎,請恕傅某不能明言。萬一被別人知道,大家都一窩蜂的去做這樁買賣,今年要傅某還如何做生意啊?”
曹正泰氣得又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放肆。”
傅倚樓這才故意神秘兮兮的說:“實不相瞞,大人,傅某去年倒是大大的賺了一筆。”傅倚樓臉上故意流露出商人那種貪婪的神色。
我勉強忍住,才沒笑出來。這個傅倚樓,一開始裝成富家公子哥兒,這會兒又變成了斤斤計較的商人。
曹正泰的臉色又有些發青,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說:“大膽。”
傅倚樓故意一臉害怕的神情:“傅某這就從實招來,請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暫息雷霆之怒。”
傅倚樓故意遲疑的說:“回大人,傅某去歲以每七匹綢緞換一匹戰馬的價格,與北朝換得了戰馬兩千匹。”
傅倚樓又用扇子半擋著臉,低聲說:“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有所不知,這買賣當真划算。綢緞在我天朝買,上好的不過五六兩銀子一匹,而戰馬在我天朝至少要值到八十兩銀子一匹,傅某去歲倒是大賺了一筆。”這個傅倚樓信口開河,說得彷彿如真的一般。
曹正泰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紅,半晌才說:“胡說,北朝哪裡用得了如此多的綢緞?”
傅倚樓笑容中帶了一絲曖昧,“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有所不知,北朝的姑娘都是極愛打扮,尤其喜歡我們天朝的綢緞。”
說到這裡,傅倚樓故意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俗話說‘南朝金粉,北地胭脂’,春蘭秋菊,各擅一時之盛。北朝的姑娘與我們天朝的女子不同,北地的女子喜歡穿短衣窄袖,顯得格外婀娜多姿,別有一番風情。尤其是秦樓楚館裡的姑娘,每日早起對鏡曉妝畢,穿上我們天朝綢緞做的衣服,站在門口。當真如弱柳擺風,婷婷玉立。”
傅倚樓輕搖著手中的扇子,“更別說那些大家閨秀,更是喜歡我們天朝的綢緞。傅某設在北地的綢緞莊,常有名門閨秀來選衣料。這些北地閨秀,舉止落落大方,別有一番豪爽的氣概。”
傅倚樓此時又是一副遊戲花叢的浪子神情,加上他說得繪聲繪色,陪審的諸位御史似乎都聽住了,只是看著傅倚樓。
曹正泰氣得猛地一拍公案,站起身來,大喝:“大膽,傅倚樓你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此等浪謔之語,該當何罪?”
傅倚樓並不驚慌,只是慢慢的說:“曹副左都御史大人,是大人問傅某北地怎麼用得了如此多的絲綢,傅某是實話實說。”
曹御史的臉色大變,我有些暗自為傅倚樓擔心,雖然看傅倚樓戲弄曹正泰很有趣,可如果正的弄得不可收拾就不好辦了。
突然呂公公站起身來,“曹大人,咱家看今天就審到這裡吧。”
傅倚樓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諸位大人容傅某放肆,傅某先行告退了。”說完,傅倚樓就要轉身離去。
曹正泰突然大喝一聲:“站住。”
正文 第57章 把水攪渾
(今天更得有點晚了,抱歉。)
今天皇上下旨,令曹正泰去江南訪查茶政一案,同行的還有杜衡山舉薦的一個御史,名叫王鵬飛的。看來這個賈雲光倒是很有手腕,只一天的時間就把事情辦得如此妥貼。我昨天才和賈皇后說最好把曹正泰送到江南去,賈雲光就有辦法今天就讓皇上下旨。
我暗自高興,我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