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對於司凜的話語,渾然味覺一般,瑟縮的蜷起身子,“我也以為那些痛苦、那些經歷,只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可是當我在四月酒店門前,親眼看著君明翊,聽著他說出熟悉的話語,甚至在酒店客房的隔壁,親眼看著他跟藍夢在床上廝混的時候……我怎麼可能還將那些夢境當成虛假的?”
“行了!葉嫵!”司凜懊惱的罵了自己一聲,將葉嫵的腦袋強行扳過來,讓她看著自己,“那些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躺在我的床上,我才是你男人,君明翊那就是個待宰的牲口,懂嗎?”
司凜還在給葉嫵做心理疏導的間隙,門外響起了幾分嘈雜聲,隨即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司凜做夢都沒想到的身影,正站在門口,身上穿著迷彩服,身後揹著行李包,全身的風塵僕僕,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後,還含笑敲了敲門窗,溫和的嗓音隨之響起……
“晚上好!請問……打擾你們了嗎?”
對方的聲音,迅速將葉嫵從之前的回憶中掙脫出來,勉強恢復了常色,抬頭望去時,卻瞬間怔住:“你……你回來了?!”
司凜也怔在那裡,瞠目結舌的看著來人,“你這個魂淡……沒死?!”
門口的容敘,很少見的在臉上露出一抹略帶著得意而囂張的笑容,衝著司凜挑眉,“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巴坦利雖然危險,可是我容敘也不一定是半點底牌都沒有,區區一個巴坦利,暫時還困不住我。”
葉嫵眼神幽幽的瞟了一眼容敘,為毛這麼霸氣的話語,從容敘嘴裡說出來,卻這麼的違和而又詭異?他只適合當搞科研的死變態,真的不適合說這麼霸氣側漏的話語……
但是很快的,容敘不負眾望的在斷句後面又補充一句,“你是在質疑我的智商,還是你自己的智商有問題?”
司凜:“……”老紙真特麼的後悔冒著生命危險去救這貨!
這一句話,徹底逗樂了葉嫵,讓她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噴了出來,小手戳了戳司凜的胸膛,揶揄般的眨了眨眼,“智商向下轉移,挪哪了?快讓我找找,別丟了被人撿走……”
司凜氣得哭笑不得,一巴掌輕拍在葉嫵的身上,“你給我消停點!再不老實,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嫵笑眯眯的沒說話,只是預設了司凜的舉動。
男人在自己朋友和兄弟面前,總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地位和對女朋友的掌控力……這與尊重無關,純粹只是個很簡單的面子問題。
男人啊,就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為了在外面的臉面,回家跪搓衣板都成。
葉嫵也向來樂意給司凜這個面子。
玩笑過後,司凜總算是從病床上下來,拖了一把椅子過來,示意讓容敘坐下休息,又吩咐門外的樂南去買點東西回來,他和葉嫵還沒吃完飯呢。
正好容敘也沒吃飯,三個人湊在一塊,熱熱鬧鬧的吃了頓晚飯,收拾完東西,司凜這才上下打量著神色憔悴、身形消瘦的容敘,也不知道是長舒了口氣,還是鬱悶得無以復加,“……你還活著就好。”
容敘淺笑,“我當然是要活著,活著回來,看你司凜是如何的被一個叛徒戲弄於鼓掌之中,甚至差點蠢蠢的把自己搭進去,唔……我得到的最新訊息是,聽說你還是葉嫵救回來的?嘖嘖,司凜,你的本事真的是見漲啊,越來越能耐了。”
這樣一番冷嘲熱諷的話語說下來,還夾著蟹黃包往自己嘴裡送的司凜,險些咬了舌頭!
“容敘,我要不是為了救你,至於丟了這麼大個人嗎?!”司凜氣得肝疼,不由得咬牙切齒。
葉嫵撇嘴,故意湊熱鬧般的打趣道,“司凜,行了,別忘你自己臉上貼金了,當了一次狗熊又能怎麼樣?咱不怕丟人哈……”
一邊說著,葉嫵一邊重新夾了個蟹黃包送進司凜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