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樂南身手矯健、性子單純,卻是忘了,樂南雖然秉性單純,但能在司凜手底下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單純,並不代表著智商低,更加不代表著她看不出來點什麼。
“好,我知道了,你回酒店,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司凜結束通話了電話,手上僅僅的攥著手機,驀然看向容敘,“容敘,你先替我去開會……我臨時離開一會。”
容敘抬起手臂,一把攔住了司凜的去路,眉頭緊鎖,神色嚴肅的問道,“你先告訴我,葉嫵到底怎麼了?”
司凜的手輕輕的抖了抖,那雙狹長的眸子裡閃爍著莫名的深沉和怒意,“如果我估計錯誤的話,她……應該是去找君明翊了,還主動跟樂南要了槍,她從來都沒想依靠我替自己報仇,也從來都沒想依賴任何人,報仇的事,她只想自己來做。”
容敘幾乎是刷的一下子臉色煞白,“……她、她,去見君明翊了?君明翊可不是……他一定會殺了葉嫵的!”
“她把今晚,定義為她跟君明翊的決戰之夜。”司凜深沉而醇厚的嗓音徐徐響起,“她只想自己向君明翊復仇,甚至不願意假手於我,——葉嫵,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她是想跟君明翊同歸於盡去的。”
隨著司凜的話音落下,容敘將手上的檔案材料拍在司凜的懷裡,徑自推門而入,急促而嚴肅的話語隨之響起,“……今天的會議暫停!你們在這裡給我等著!”
說完這話,容敘看向司凜,“……我們走吧?”
那般急促而倉皇的模樣,一改他往日的溫和與從容,甚至從司凜的角度裡,都可以清晰的看得見容敘略微顫抖的嘴角,雙手死死地攥住拳頭……那是他緊張而恐懼的表現。
笑話!這是司凜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看見容敘驚恐成這般模樣。
“好。”司凜淡淡的應了一聲,強行壓抑下所有的懷疑與疑惑,將手上的材料隨手塞進正走過來的陸盞懷裡,“會議推遲,讓他們給我在會議室裡等著!”
說著,司凜緊追著容敘,兩人飛速離去。
徒留下“戴罪立功”的陸盞,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材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司凜和容敘的推斷並沒有錯,葉嫵確實是去找君明翊了,而且尋找的位置……也沒有離四月酒店太遠,反而在一個很近的位置——當年柳恩雅的伯爵酒吧。
昔日輝煌的伯爵酒吧,如今已經變成了拆遷場所,輝煌和喧鬧不再,反而處處都是斷壁殘垣,泥土、水泥以及破碎的磚頭處處可見,甚至還有幾座三層小樓,在黑暗的夜色中搖搖欲墜,木頭窗子在徐徐的夜風之下,唿扇唿扇的,發出刺耳的聲響……
小巷的道路上,坑坑窪窪的一片,坑裡甚至還有些積水,昏黃的路燈時不時的發出滋滋聲,閃爍不停,甚至好幾個路燈的燈泡已經破碎得滿地都是,還沒走到這附近,便聞到了一股子噁心的尿騷味。
這裡,荒涼得連野貓和野狗都不往這邊過來。
葉嫵從四月酒店到這裡,不過是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一直來到這處巷口時,深深地吸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兜裡的手槍,似乎心裡安定不少。
緩緩的步入這條小巷時,這裡安靜得幾乎葉嫵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月黑風高,夜梟淒厲絕決的叫聲時不時的響起,給葉嫵的心跳聲和腳步聲配上了更加恐怖的背景音樂。
一直來到當初的伯爵酒吧門口,昔日裡風光的牌匾,現在卻被斷成了兩節,上面還有兩枚腳印,霓虹燈箱破爛得在微風中搖搖欲墜,甚至連上面的字跡都模糊了,大門早被人卸了下來,裡面黑洞洞的,看著��恕�
葉嫵在門口站定,強行壓抑下那份不安的顫抖,深深地吸了口氣,在這份靜寂中,她甚至連深呼吸的聲音都清晰可聞,隨即,清冷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