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了,低著聲音喝斥。
“放開我!”
男人卻置若罔聞,兩人的身體緊靠在一起,柔軟真實地透過觸感傳進他的大腦,他難免恍惚,幾乎要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
五年來,他總是渴望著像現在這樣將她緊緊抱住。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每天晚上他都能抱著她入睡,再在早上睜開雙眼時第一個看見她,那時候,他覺得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如今經歷了五年,他才知道那是難得的奢侈。
之後的五年間,他每晚輾轉難眠,總覺得身側缺少了什麼,睡得很不踏實。
他,缺少了她。
如今,再次將她抱住,心底的那種充實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他闔上雙眼,嘴角不自覺地咧出了滿足的一笑。
“別動,我就抱抱,什麼都不會做。”
她皺眉推了推,他卻如同磐石般根本就推不動。
到了最後,她也累了,便只能任由他去了。
“暖暖……”
良久,他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一種莫名的低啞。
“明天早上,我會讓醫生過來家裡。”
幾乎是他這一句話普一說出口,她的身子就頓時僵住了。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髮間,她看著落地窗外的夜空,半晌以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用了。”
五年,已經過去五年了,過去方淮曾經用盡了辦法,只為了能治好她的左手,可是終究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這些年來,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她接受了左手不能動的事實,卻並不代表,他會接受。
她沒看見,他睜開的雙眸底,盡是濃郁的黑。
“我會讓你的手恢復原狀,我向你保證。”
他很少向人保證些什麼,像他這樣居於高位的人,根本就無須考慮到別人,而她,是唯一的例外。
他在用他的辦法,在一一彌補過去五年的遺憾與空缺,然後,再把所有傷害抹去。
褚暖不說話。
男人的臂彎緊了緊,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低著聲音在她耳邊輕語一句。
“明天,我還會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
她本想問他究竟是什麼,奈何敵不過那睡意,便只能闔著眼沉沉地入睡。
這一夜,意外的相安無事。
在這之前,她曾經無數次地想象過,如果他回來,她與他之間到底會怎麼樣,可是,她想了那麼多,卻是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翌日,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枕邊已經空蕩蕩的一片了。
她起床到浴室去洗漱,而後到花花的房間去看了眼,這會兒,女兒還睡得挺熟的,她便也沒有吵醒她,自個兒下樓去。
過了半個鐘頭,花花醒過來了,她便讓月嫂去給她張羅些吃的。
吃過早餐,兩人便坐在客廳看電視,醫生走進門來的時候,她摸了摸女兒的臉,讓她回房間看書去。
花花倒是挺有眼色的,知道母親要忙,便乖乖地上樓去,也沒吵鬧。
醫生先是簡單地給她檢查了一下,而後嘆了一口氣。
“褚小姐這傷是舊傷,從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大概的問題,你得先到醫院去照照片子,我們才能對症下藥……”
褚暖看著自己的左手,如果說實在的,她想不想讓左手重新好起來的話,她肯定是想的。她還年輕,度過了五年被人歧視的目光,她肯定有著不甘,不甘心自己的左手就這麼一輩子。但是,過去五年來在俞城踏遍了那麼多醫院看了那麼多的醫生,都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有時候她會負面地想,或許這就是命吧?命中註定她的左手不能動彈。
她遲疑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