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任由赫連故池為他敷藥。
“活該。”赫連故池板著臉,塗抹的動作放輕了些許,“讓你放肆。”
沈南初故作痛苦,委屈道:“阿池只管笑話我罷,為夫可是要好長一段時間不能給阿池暖床了。”
赫連故池“嘖”了一聲,手上擦拭的動作使了幾分力,“受了傷還這麼不安分。”
“呃……”
沈南初倒吸一口氣,“阿池這是要謀害親夫啊!”
“我讓大哥給你上藥。”
赫連故池將拭巾丟進盆裡,把藥罐放在一旁,作勢就要離開。
“我錯了。”沈南初連忙拽住他的手腕,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阿池不會忍心丟下為夫不管的對不對?”
蒼天,真要讓赫連雲庭給他上藥,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就老實點。”赫連故池坐回原位,“再說葷話,真不管你了。”
“好好好,不說了。”沈南初連連點頭。
赫連故池唇角上揚,小心為他上藥。
現在的沈南初,對他都是言聽計從的。
真有種徹底將人拿捏了的感覺。
甚好。
“這幾日怎麼不見無言在你身邊?”赫連故池問。
“我讓他去查當年沈興為何能從肅慎首領手中存活。”沈南初回道。
“難怪見不到人。”赫連故池輕笑,“那無心呢,他也總神出鬼沒的。”
提到無心,沈南初眼睫抬了抬,“盯著翊王府呢。”
赫連故池不明所以,“你先前不是說翊王是個閒散王爺,手中無權無兵,掀不起什麼風浪麼?”
“大意了。”沈南初自嘲一笑,“被李不成擺了一道,自是要多留一個心眼。”
赫連故池贊同地點點頭,“也是,朝中一下子失去兩股勢力制衡,難保其他勢力蠢蠢欲動。”
說著,話鋒一轉,道:“還有個靳朝陽,你說要去拜訪他來著。”
沈南初嘴角一扯,難受道:“為夫這段時日是去不了了。”
赫連故池眯眼笑道:“無妨,我自去便可。”
“那怎麼行!”
沈南初驀地翻身坐起,“要去也只能我陪你去!”
赫連故池被他這一突然起身嚇了一激靈,“你……”不疼嗎?
沈南初看著他詫異的眼神,頓時面露痛苦,悠悠趴下,狀似不適地咳了幾聲,艱難道:“阿池去哪,我便去哪……”
赫連故池“……”
難為你裝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見人不說話,沈南初心虛地轉移話題,“下個月元國使臣到訪,陛下欲要我找到奕如生,安然無恙送還元國。”
赫連故池蹙眉,“他不是離開京都了,哪裡找去,大海撈針?”
“陛下的眼線遍佈各地,找個人還不算難。”沈南初笑了笑,“待陛下為沈興等人立碑,他自然會出現。”
不過,他要是知道李振就是沈興,而他沈南初還把人一劍穿心,估計會發瘋,還想要勸他出現在使臣接風宴上,難如登天吶。
“怎麼了?”赫連故池見他神色複雜,有些擔憂,“可是你殺了李振的事,不好給奕如生交代?”
沈南初面色沉重地點了頭。
“萬一你的猜測是錯的呢,李振不是沈興呢?就算他是沈興,你也是為了自保還手,這很合理,奕如生再深愛沈興,也該分得清是非曲直吧?”赫連故池安慰道。
沈南初低笑一聲,“不是所有人都像阿池這般通情達理的。”
他還真希望,他的猜測是錯的。
或許,奕如生也並非他想象中的那般不講理。
赫連故池俯身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