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進我全身,我看到青絲的記憶。”啟軒齊慢慢說道,他在猜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
九竹悠悠吐了口氣,他以為青絲沒出來了,但她還是出來了,將看到的一切化為記憶。記憶在傳達到啟軒齊那化為夢境。雖是無心,但也無不可是在意示。
“對,那是記憶,那是青絲的記憶。”九竹承認,見啟軒齊全身一震,又說道:“但是青絲沒有活過來,她不是鬼,不是魂,只剩下記憶。記憶化成青絲,連我都不能看見。”雖然不想打擊啟軒齊,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啟軒齊既然知道,他也沒有什麼好去隱瞞的。
“你如何知道?”啟軒齊一臉肅嚴,夾帶著隱隱的暗傷。青絲的記憶化為青絲,又是他最後才知道,每一次都是他最後才知道。
“兩天前,你被天雷所劈,我救你回來。我根本就看不到青絲,是她出聲我才發現。”九竹慢慢說道:“我能聽到的只是她的聲音,我看不見她。”
“她只剩下記憶了。”啟軒齊抬眼望著九竹,話語間一片哀傷。只剩下記憶了,啟軒齊不知道一個人死去,只剩下記憶,不是鬼,也不是魂,只是一個記憶會有多麼的哀傷。青絲不甘,所以即使不存在,只是一片記憶還要存活。
九竹轉身不看啟軒齊,一手撫摸著小慢頭上的毛。
只剩一個記憶了。他以為可以將此事隱瞞下去,甚至是自己也可以忘記,但是沒有,反而越能感覺到只是一個記憶也要存活的悲哀。再次想起的時候,讓他宛然。
“是記憶,那又如何。既然青絲不甘,我也不甘,就算用一生,我也會想辦法。”啟軒齊往前踏了一步走了竹梯:“她就剩一個記憶,在我身體裡,就算我死,也不能再讓她消失了。”啟軒齊想了許久,終於慎重道。
他不能再恨天猶人,既然天要他與它作對,那麼他就與它作對。他恨天,但是要用恨天的時光去想著怎麼救活青絲。他不能悲哀,他悲哀就會毀了青絲,所以他必須要收拾好全部的心情,然後去救活她。
啟軒齊到空曠地方練功,九竹始終不動,站在那裡,一手撫摸著身邊小慢的頭,望著啟軒齊離去的身影。
如果啟軒齊真能救活青絲,那麼他自己也做的沒錯。九竹轉身回到竹屋,站在竹屋門口望著面前的畫。
陽光從竹窗裡斜射進來落在了畫上,給平淡無奇的畫添上了一層金黃。畫上的一隻白毛狐狸將自己的頭靠在自己的爪背上望著前方,眼裡透著憂傷。
九竹心口一片窒息,他不能看著白狐露出那樣的目光,哪怕是一幅畫也是一樣。白狐是開心的,是超脫萬物所不能媲美的。但是同樣是他傷害了白狐,是他讓白狐露出那樣的目光。
九竹慢慢走到畫前,一手撫上了畫中白狐的眉眼。那雙眼陰暗的失去了生氣:“我相信第十八層地獄裡將不會只有你一個,既然生不能一起,那死也要再一起。”
九竹站在畫前站了許久,久到陽光從東落到西。竹屋裡的陽光已經退去。
啟軒齊已經回來,九竹出去的時候就見啟軒齊翻動著手裡的書在看什麼。
九竹抬眼望著天邊,日落西山。夕陽的餘暉染了天邊一層霞光。待到夜黑漸來,兩個人始終無語。
青絲浮游在一旁望著兩個人,未言語一句。只是從氣氛之間來看,今晚是特別的一個夜晚。
啟軒齊與九竹今早的話青絲已經全部聽到。但是要她復活怎麼會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雖然她不放棄,但是想來之間自己還是害怕。因為她只是一片記憶,她不同於鬼,不同於魂,她更容易破碎,渙散,再次的消失。
青絲慢慢地靠近啟軒齊,一手撫上啟軒齊消瘦的面龐…… ……她只是記憶,但是真的想存活。
啟軒齊翻書的手頓住,只感有一股陰寒直竄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