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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七十四章 李照的反應

乾州釋出了訃告,阿嗣的死,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 特別是大乾老一輩的人,他們曾經沐浴皇恩。 但是他們也痛恨阿嗣。 是阿嗣帶來了災難。 在很多人眼裡,阿嗣就是大乾的亡國之君。 更多人則是將阿嗣當成了一個笑話。 無人自發去弔唁他。 秦墨在乾州呆了七天後,然後包機送阿嗣的遺體去了東京,將他葬在了乾陵旁邊。 這一舉動,秦墨雖然有意隱瞞,但是還是洩露了出去。 無數人都贊秦墨心胸廣闊。 沒有一個人說的出來秦墨的不是。 阿嗣的葬禮很隆重,規格甚至超過了親王,堪比天子。 這是陸源對他的尊重,也是對老六,對老爺子的重視。 這一次,塵歸塵,土歸土,往事在也不用提了。 秦雙雙也沒有來送他最後一程,秦墨能理解。 悲哀莫過於心死,阿嗣已經徹底讓秦雙雙心死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秦墨這麼大度的。 而秦墨如果不是皇帝,他也不回來這裡。 他上了一炷香後,說道:“下輩子,一定要做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說完轉身就走,他來到了乾陵,先去看了老爺子,“我呢,本來不想去見他最後一面的,您也知道我的脾氣,但是我到底是他的老師,姐夫,我實在是抹不開面子,也忘不掉您對我的好。 我看他來到這個世上,送他最後一程,您可別覺得我這個人不講情面。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說著,他又去了老六的陵墓前,“這小傢伙現在也來陪你了,不是我不想救他,是救不了他。 他本來就有心臟病,做了手術,昝贏也說了,如果保養的好,能多活個二三十年,活不好,十幾年。 他活了這麼多年,也夠本了。 而且,這都是他自找的。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他去了下面,您好好教育他。 我很早前就說了,子不教,父子過。 我雖然是他老師,卻不是他老子。 您不能把所有責任都丟給我啊。 我這麼多學生,這麼多兒子,哪裡教的過來? 您說我懶,其實您比誰都懶。 總想著偷懶,總想著把問題丟給別人。 現在好了吧,教出這麼個孽子。 我說這些,您別不高興。 要是不痛快,夢裡來找我掰扯。 我非罵您一頓不可。” 秦墨坐在李世隆墓碑前,給他倒了一杯酒,澆在地上,“總之,我把他送到了,這輩子,沒有愧對於他。 您是個明事理的人,雙雙沒來,您也知道為什麼。 您也怪不了她的。 我爹沒來,也是情有可原。 李照去了下面歷練。 您或許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吧,我給您解釋解釋......” 秦墨絮絮叨叨的把下基層歷練說了一遍,“就是這麼個事兒,您在世的時候,我解決了門閥,現在我開始解決黨爭,解決氏族。 比您可厲害多了。” 秦墨顯擺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沒意思。 一股孤獨感湧上心頭,“岳父大人,您說您怎麼就不多活幾年了,這麼些年,我憋了好多話都找不到人說。 說給你聽吧,你又不能回話。 我突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了。 現在的我,是曾經的你。 如果我現在帶入你當時的心情,我就能理解你做的事情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但是我還是會生氣。” 秦墨站起來,摸了摸墓碑上李世隆的照片,“我走了,下次再來看您跟母后,不過我想,你這輩子雖然做了很多錯事,卻也立下很多功勞。 你是不是投胎了? 算起來,也有好多歲了,快成家了吧?” 秦墨嘿嘿一笑,隨即離開了乾陵。 阿嗣的死,就像是一陣風。 而李世隆和老爺子的死,就像是颱風,即便風停了,留下的傷依舊在。 遠在西域的李照得知父親死訊,先是一愣,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席捲而來。 他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作為父親,他是失職的。 是舅舅彌補了自己缺失的父愛,是外祖父教自己怎麼做一個男人。 但是他到底是自己的父親。 站在父親的角度上來說,他能理解父親為什麼前後變化這麼大。 他也明白,自己違背了初心。 父親的死就像是一場風暴,在他心裡久久不能平息。 他想回去,但是現在回去,歷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