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年羹堯繼續迴避:“又怎能篤定必然是黑鍋呢?龍門地窄,難容南蠻大軍,馬爾賽若是強厲敢戰,未必會敗。”
左未生沒放過他:“亮工!我雖是書生,跟你這麼多年,也算是知兵事了。南蠻又不是傻子,龍門戰事真有不利,他不會去打杭州,不會去打寧波?龍門又不是孤城,背靠大海,南蠻來去自如!”
他接著的話讓年羹堯不正視他,“到得那時,失土之責,是馬爾賽的,還是亮工你的?上諭明定你是籌辦地防務,援應馬爾賽攻龍門!”
年羹堯臉『色』微微變了,目光閃動了好一陣,他朝左未生點頭道:“看來我確實得多想想前路。”
紫禁城映華殿的寢殿裡,小李子李蓮英低頭袖手,稟報完了江南之事後,再一臉諂笑地問:“主子,為什麼一定要搞掉年羹堯?”
一隻粉藕般的手臂從前方大床錦帳裡伸出,然後『露』出茹喜的面目,長髮披散,面帶豔暈,隨著她這一動,背後還有一個低低嚶嚀聲響起。
“南北若要議和,年羹堯就能在南北間撈到最大的好處,到時就算他無自立之心,也有了自立之力。南面在他身上可以打太多的牌,不除掉他,萬歲爺又怎麼能統御諸方,救下咱們大清呢?”
冷厲語氣消散,接著茹喜幽幽道:“再說了,南北議和,是我跟皇上提的,好處自然要落在我身上,而不是他年羹堯。”
小李子讚道:“主子英明,主子睿智。年羹堯真能照著主子的謀劃倒掉,萬歲爺就得事事都來問主子的意思了。”
茹喜嘆道:“萬歲爺太念舊情,年羹
堯這般養不家,他還在用,如今就是讓萬歲爺看看,年羹堯到底是何般嘴臉。也讓南面看看,我茹喜現在也不再是個傳話..“.
話沒說完,另一雙粉臂從背後抱住了茹喜,“姐姐..“.再..“.的呢喃聲響起,小李子趕緊低頭倒退出去。
“主子才是真正救著這大清的人啊。”
關上了門,小李子心中這般感慨著,抬頭看天,小李子心中忽然閃過一股悸動。
快雍正五年了呢,這五年,大清、萬歲爺,還有自家主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也就是聖道五年。除夕剛過,即便是在繁忙而雜『亂』的龍門港,也充盈著濃烈的新年氣息。兵船在港口卸下大隊紅衣兵,也沒沖淡這股喜氣。
“恭喜恭喜!”
“同喜!東院選畢,金融法成案,三皇子滿月,喜事連連啊。”
“還有大喜等著咱們呢,閒了這麼久,終於該咱們陸軍開葷了。
一群紅衣軍將相對而拜,歡聲笑語地彼此道喜。
韓再興以鷹揚軍副都統制,左師統制的身份,統領三營人馬來到龍門,跟之前駐守龍門的徐師道會師。讓徐師道興奮的是,三個營指揮裡,有兩個他的好友:黃慎和莊在意。
“有這麼急的麼?還沒去落腳地就來看清兵的動靜?”
“咱們三人會首,不拿到耀眼功績,怎麼對得起這‘江南三傑′的稱譽呢?”
“耀眼功績這事..“.在江南就別指望了,對面那些清兵,龍門的民軍護衛都看不起他們。”
三人來到龍門外的哨樓上,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聊著。
黃慎抽了口涼氣道:“不要太自大,看這溝塹修得蠻像樣的!”
徐師道撓撓鼻子:“當然像樣,那還是青田基建幫他們修的。”
黃慎和莊在意沉默了,早就聽說江南事很奇怪,如今親見親聞,當真是光怪陸離,自家人幫著敵軍挖溝塹?
“反正是裝樣子,銀子不賺白不賺。再說了,挖了多少條溝,壘了多高的壁,圖紙省咱們手裡..“.就說了,你們還是不要抱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