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用自己的身份啊!自己現在是遼東的監軍太監,司禮監的秉筆太監,整個遼東都知道自己是皇上的親信,深的皇上的信重。
聖旨如果由自己來宣讀。可信度實在是高了不少,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孫承宗,陳洪不禁莞爾。這位老大人看起來中正剛直,可是官場上這一套已經被他給嚼透了!
“既然孫大人這麼說了,那咱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笑著將聖旨舉在手裡,陳洪面朝南的站立,一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香案。
“宣旨!”陳洪大聲的喊了一聲,一邊的親衛便大聲的重複了一聲,幾百人一起喊。彷彿山呼海嘯一般。雖然北風在呼呼的颳著,教軍場上幾萬人站立,可是全都聽清了。
趕忙撩衣服跪倒在地,自然是沒有人敢造次,孫承宗則帶領著熊廷弼等人跪在了香案的前面。
陳洪面容嚴肅,將天啟皇帝的聖旨宣讀了一變,士卒自然是聽不懂在說什麼,可是將領們卻聽懂了。很多人臉色都陰沉著。目光不斷的逡巡,大冷的天額頭上卻出汗了。
有的人則是心裡著急。雖然現在沒有什麼銀子,可是喝兵血每年也有上千兩的進項。和貪官比起來自然是小數目,可是自己這一家老小全都指著這個呢!如果改了制,恐怕這樣的機會就少了。
不過有的將領也是一臉的不以為然,他們原本就是募兵制,與那些衛所的官軍不同。改與不改對他們的影響不大。分土地恐怕也沒有他們的事情。反倒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原本的衛所軍官,有些人心裡還在想,這些人要不要弄個兵變什麼的。
平日裡趾高氣昂的,如果真的鬧事,說不定是自己這些人立功的機會。
士卒基本都是一頭霧水。聽了一個雲山霧罩,全都有些茫然的四下看著。
“把所有的軍官全都集中起來,本帥有話要說!”看了一眼身邊的錦衣衛,孫承宗語氣頗為嚴肅的吩咐道。
天啟皇帝掉了一隊錦衣衛跟在孫承宗的身邊,現在正好用他們,相比於自己的親兵,錦衣衛可是有威懾力的多。
“是,大人!”錦衣衛自然不會違背孫承宗的意思,駱思恭交代的清楚,他們一來是護衛孫承宗,二來就是為孫承宗解決一些不方便的問題的。
看到自己面前出現的錦衣衛,武將的臉上全都嚴肅了起來,心裡全都在犯著嘀咕。四周看了看,只能跟著錦衣衛走,畢竟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些人也未見得有造反的膽子,鬧兵變估計就直接被當場格殺了。
回頭看了一眼熊廷弼,孫承宗吩咐道:“開始吧!”
“是,大人!”恭敬的答了一聲,熊廷弼對身後的一個禁衛招了招手,吩咐道:“讓人都出來吧!”
時間不長,校場的四個方向便走出了四隊人馬,看起來也不多,每隊也就幾百人的樣子。他們的身上穿著都是親衛的鎧甲,每個人的手裡都有一個卷軸,此時都拿在手裡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不過在手臂上還掛著一個銅鑼,讓人看著有些迷糊。
這些走進教軍場,誰也沒有停留,馬上就分散開了,各自找了一個被風的位置。
李大頭就是一名普通的衛所兵,是參加過薩爾滸的老兵油子,當他看到將軍都被叫走之後,他的心裡就泛起了嘀咕。看到有一個拿著卷軸的人離自己不遠,連忙就湊了過去。
只見那人招手叫過了兩個人,讓他們拖著卷軸,然後將卷軸開啟。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李大頭就是一皺眉頭。不過那人似乎胸有成竹,拿起手上的銅鑼敲了起來,一邊敲一邊道:“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錯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想知道聖旨上面說的什麼,想知道皇上要我們幹什麼,全都過來聽一聽啊!”
此時整個教軍場到處都是吆喝聲,原本嚴肅的教軍場忽然間熱鬧了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