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密帳,乃是他保命的東西。如果他沒有將密帳交出來,那我們就還有救!”李昌眼睛不斷的轉動,像是在說給揚州知府聽,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揚州知府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期期艾艾的說道:“他會不交出去嗎?”
“不一定,那是他最後保命的東西,在沒有徹底相信楊督堂之前,他是不會交出去!我們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了,只要案子在審一次。我們就全都完了。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顧不得許多了!”看著揚州知府,李昌徹底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原本那一絲僥倖已經拋去無蹤了!
深深的嘆了口氣,揚州知府臉上依舊陰沉著,眉頭皺的緊緊的。
時間不長,在不遠處走過了一行人,正是楊鶴和揚州轉運使丁千里。
楊鶴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看動作是將丁千里送出去。不過從眉眼間能看出楊鶴的喜悅。丁千里卻不一樣,一邊走一邊點頭哈腰的,臉上擠滿了笑容。
似乎知道揚州知府和李昌在這裡,丁千里像這邊瞥了一眼,臉上帶著幾分玩味。不過一轉眼,丁千里就把目光轉走了,點著頭對楊鶴拱拱手,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站在那裡。笑著對著丁千里點了點頭,目送著丁千里離開。楊鶴才慢慢的轉過身。
剛剛見到丁千里的樣子,揚州知府和李昌的心裡就是一沉,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恐怕自己最擔心得事情發生了,不過兩個人也沒有說什麼,因為楊鶴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抬腿走進大堂,楊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對著要參禮的兩個人道:“兩位免禮吧!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本官這裡似乎要熱鬧一些!”
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擔心,他們不知道楊鶴這句話是不是有意的。難道是在像自己表明什麼?
“大人日理萬機,我們本不應該來打擾。不過有些事情卻不得不稟告大人!”李昌笑呵呵的站在一邊,此時他的神態已經恢復了正常,事到臨頭反而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緩緩的點了點頭,楊鶴笑著對兩個人說道:“兩位坐吧!”又對外面計程車卒吩咐道:“上茶!”
等到兩個人坐下,楊鶴笑呵呵的說道:“剛剛見了丁轉運使,讓兩位久等了!不知道兩位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嗎?”楊鶴的話雖然說的客氣,可是語氣中卻帶著疏離,顯然楊鶴的心裡並沒有他的神態那麼好。
“大人,下官能不能問問,剛剛丁轉運使都和大人說了些什麼?”
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揚州知府,楊鶴也沒有說話,輕輕的端起了一邊的茶杯。
李昌頓時在心裡吉叫苦,這是你該問的嗎?見楊鶴端茶,李昌知道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了。楊鶴的意思非常的明顯,有話快說,沒有就快走!
此時楊鶴的心裡也確實比較焦急,剛剛拿到了一份觸目驚心的東西,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天啟皇帝。面前的兩個人無論想說什麼,楊鶴都沒有聽下去的心思!
“大人,小人是來認罪的!”楊鶴和揚州知府都沒有反應過來,李昌迅速的站了起來,撩起自己的衣服便跪倒在了地上。以頭觸地,聲音中帶著顫音說道。
楊鶴看了一眼一邊的揚州知府,臉上帶著幾分茫然,其實楊鶴並不認識李昌,只是知道他是本地的官紳。似乎是揚州本地的綱商,只不過過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楊鶴詢問的目光,揚州知府的臉上彷彿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麼都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昌,揚州知府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見楊鶴皺起了眉頭,揚州知府也站了起來,撩起自己的衣服跪倒在地,顫抖著身子說道:“大人,下官是來認罪的!”
微微眯起眼睛,楊鶴臉色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