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阿牛抹了抹滿是煤灰的臉,露出白白的牙齒,傻乎乎的笑了,“領導你沒騙俺,俺能拿這麼多錢?”
“到那邊去技個手印,就可以領錢了。”
馮玉軒笑著指指旁邊的辦公桌。
辦公桌上的驗鈔機曄嘩的響,很快工作人員數出了孫阿牛該得的工資。
孫阿牛歡天喜地的拿了,手指用力在髒兮兮的褲子上擦擦,沾了唾沫,小心的一張張數起來。”阿牛,屁股蛋露出來了。”有幾個挖煤工大聲取笑。
“怕啥。呵呵。”孫阿牛頭沒回,仍在一張張的數錢,“俺回老家討個媳婦,褲子破了還愁沒人替俺縫補?”
政府真給錢,還給了以前的幾倍。訊息很快傳到了井下,沒一會,井下留守的礦工全升井了。
名一個個報,錢一個個領。挖煤工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有毛病!政府的錢多的花不了了…躲在小山包上觀望的陳元偉有些摸頭不著:愛花就花,更好,省的老子來發錢。
“礦工朋友們,這些錢都是陳元偉的非法收入,但也是你們的血汗錢,是你們流汗流血甚至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政府已經凍結了陳元偉的全部非法收入,發放你們的工資後,其他的一律沒收上交國庫。”馮玉軒又舉起大喇叭,“你們雖然拿到了錢,可也失去了一個機會,雖然這樣的工作機會並不合法。市委市政府也充分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市委吳副書記指示龍城備家企業下一週面對你們召開一個招聘會。願意留下來的都可以去試一試嘛。”
政府發錢還給工作?挖煤工沸騰了。
“政府好呀!”
“吳書記好呀!”
“陳元偉那傢伙就是個吸血鬼!”
大喇叭的聲音一字不落的進了陳元偉的耳朵,就像木槌一記記打在他的胸口。
吐血,真他媽的吐血!心狠手辣呀,以前整治活動也高過,大不了罰些錢,煤窯出煤口用東西遮一遮,風頭一過,照樣開挖。這一次炸礦也出來了,炸礦陳元偉不怕,他早就賺的盆缽全滿了。可凍結沒收一下就要了他的命根子。
熱鬧看不成了,他要下去,罰錢認了,幾百萬也可以,但是總要給他留一點吧。政府也不能瞎來腔嘛。
陳元偉連滾帶爬的從小山包下來,往現場跑。
“政府領導,陳元偉這傢伙來了。”挖煤工們叫喊起來。
“控制起來,帶回去再說。”江若暫手一揮,下了命令。可憐陳元偉還沒有機會說上一句,就被人推進了警車。
吳越和江若暫交談了幾句後,一前一後走到臺上,馮玉軒趕緊手裡的大喇叭遞給吳越。
“礦工朋友們,我是吳越,是龍城市委副書記。”吳越手指向身邊的江若哲,“這位是江若哲副書記。今天我和江書記過來,是來看望大家,幫大家解決問題的。據反映這個小煤窯曾經發生過一起死傷多人的事故,你們都是證人。我和江書記希望你們來詳細說說,不要怕,也不要擔心。”
吳越笑了笑,“江書記他是管警察、管法院、檢察院的。他會給你們撐腰!”
臺下礦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嚷嚷,顯然情緒又激動起來。
“領導、書記,我要反映。”一個一瘸一拐的半老頭子從人群后慢慢走過來。
“好好,慢些走。”吳越招招手,見那個半老頭子身上似乎沒多少煤灰,就問,“你叫啥名字?也在礦山幹?”
“領導,我叫劉寶庫,在礦山幹了好幾年了,這條腿就在事故中砸斷的。陳元偉這個黑心人不肯拿錢出來給我治腿,我就殘廢了。”
劉寶庫抹了抹眼睛,“挖煤我幹不了了,就留在伙房打雜,混個飽肚,每個月拿二百多塊錢。”
“老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