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停了幾秒,然後亂跳一氣成了一堆亂碼。
真、真的壞了!金老闆腮幫子肉抖了又抖,說實話一臺十多萬的進口測力器壞了,也夠他心疼的,不過話已說在前頭也容不得反悔,再說,他敢反悔?開玩笑,這樣的拳頭只要輕輕給他一下,他下半輩子就不知有沒有了。
笑,笑不出,肉痛!怨,怨不得,不敢!一時,金老闆胖臉上精彩紛呈。
吳越也不去理會,向薛小山招招手,指著大廳中央一個小型拳擊臺,“山哥,有沒有興趣上去陪我玩幾手?”
“小越哥你這麼叫就生分了嘛,還是叫我山子合適,你和方董是兄弟,我呢,也在方董手下混飯吃,這麼一來,你小越哥也是我領導嘛。”這一拳吳越有沒有盡全力,薛小山搞不清,但吳越拳頭的速度和力量他感受到了。
我和你過招,給你揍得滿地找牙?找虐不說,以後還怎麼帶著小弟們在圈子裡混?薛小山乾笑幾聲,抓抓亂蓬蓬的頭髮,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哦!對了,小越哥,方董不是說找我有事嗎?你看,你看,害得你們親自跑一趟,晚飯沒吃好吧?我請客,我請客,去大鬍子燒烤怎麼樣?”
薛小山迅速降低身段主動示好已經足夠表明態度了,吳越也不想把事做絕,真要讓薛小山面子掃地,還得麻煩胖子日後另外去找一條看門狗,吳越看了看方天明,一副只有你同意才算數的樣子:“天明,你看呢?”
“行啊,就這麼辦!”方天明一邊派頭十足的點點頭,一邊趕緊遞根菸塞住陳立強的嘴,就怕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一心想要看薛小山出醜。
“捲毛,長條,快去通知大鬍子清清場子,方董和小越哥難得去宵夜,別讓不三不四的掃了興!”小越哥這人不錯,上路子!薛小山暗自鬆了口氣,忙著吩咐小弟們,一面又解釋道,“方董,小越哥,帶幾位去吃燒烤,不是我薛小山小氣。這大鬍子以前跟著我混的,絡腮鬍面相兇,其實挺老實的一個人,留把大鬍子是嚇嚇人的。我進去後,他給人家捅掉了一隻腰子,也就收心不混了,和他老婆兩個擺了個燒烤攤子。唉,混的也不怎樣,我就時不時帶著兄弟們去照顧照顧他的生意……”
對講義氣的流氓,吳越還是看高一著的,索性把話挑明瞭:“山子,三頭六臂也混不了一輩子,你在方董手下好好待著,別給他惹事,方董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吳越拿起一瓶冰鎮飲料,屈指一彈,“啪”,瓶頸掉落地上。
“山子,我看你練了半天,也熱昏頭了吧,喝一口清醒清醒。人哪,有時就容易發昏,本來嘛,吃誰的飯聽誰的話才是正理,可有人偏偏喜歡反了走,方董這人好說話,我可眼裡不容沙子的。山子,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拎拎清?”
甭管方天明找他是不是真有事,小越哥過來肯定是給他敲警鐘的,薛小山是個識時務的,否則十三年刑期也不可能只在大西北待八年,再說吳越剛才露的幾手,他就算練到老死也比不上,薛小山看了眼地上的一截瓶頸子,又看看那刀削一般的斷口,喉結艱難的挪動幾下,“小越哥,我薛小山混社會混慣了,老實說,還真有點不適應公司上班……小越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今天我在你面前發個誓,以後方董指哪我打哪,我薛小山再要有二話你一指頭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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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燒烤店所處的街面還算熱鬧,再加上有薛小山罩著,一般混混不敢鬧事,就連城管也賣幾分面子,生意相比其他幾家好了許多。
鋪子明顯整理過了,桌布也換上了新的。
吳越幾個悠然的喝著啤酒,吃著燒烤。
一旁,薛小山電話打個不停,在車上,方天明交代了要他去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