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點點頭,似乎很認同餘永金的說法,“餘書記,小任是個人才,你眼力不賴。我早聽說,他是你著力培養的。”
“哪裡,哪裡。人盡其才嘛。”
“餘書記,咱們兩人酒也喝到位了。”陳辰指著酒桌上兩個空酒瓶,難得說話豪爽了一會,“不瞞你說,對於市公安局局長人選,鄒書記心目中有幾個。這樣吧,我找機會跟鄒書記彙報彙報,你看?”他是留了一手的,鄒書記有沒有公安局長的人選他大致清楚,目前沒提及過,就說明還沒有人進入鄒書記法眼。只是話不能說滿,不成就尷尬了。
“鄒書記面前也只有陳秘書長能說上話。”餘永金抬了陳辰一句,又嘆了口氣,“我這政法委書記難當o嗣。”
畢竟剛收了那麼貴重的禮,陳辰關心道,“佘書記,有啥煩心事?”
“金陽市、女山湖區連著出事,可我這個政法委書記卻是局外人。”說著,餘永金看了陳辰一眼。
“餘書記,那兩件事我也聽說了。吳書記年輕嘛,工作難免有不到之處。”既是一個圈子的人了,加上一瓶酒下了肚,陳辰毫不顧忌的開了口。
陳辰的態度無疑代表了鄒書記難道鄒書記也對吳越有看法?餘永金心頭暗喜,“是呀,吳書記也太不顧及官場規矩了,換了江書記,我無話可說,他分管政法。可吳書記一上任就對著政法系統接連開刀,事先事後招呼也沒一個,我不理解。”
“激進,激進嘛。呵呵。”陳辰已經後悔他剛才的孟浪,指了指酒瓶,“今天喝的很痛快,再來一瓶?”
陳辰不願深入下去,餘永金也就不再提起,索性一心一意拼起酒來。反正他要的答案都有了,官場之人話講到這樣的地步已經足夠明白。
龍潭新村馮玉軒家,吳越和馮玉軒極隨意的聊著,他酒量驚人,不知不覺兩瓶酒下了肚。
吳書記這般喝,馮玉軒也不能藏著掖著,可惜他酒量遠不如吳越,還沒到一斤,就明顯上頭了。
吳越的態度很隨和,馮玉軒心情也很放鬆,加之酒精刺激,說話也更為放得開。
“吳書記,我認為盧松巖局長整頓公安部門有些不踏實。他暱,有個兒子在金牛區公安分局,他不想得罪人影響兒子的前程。““老馮分析的不錯,盧局的顧慮我也理解。這次整頓不是得罪個別人的問題,恐怕要作好得罪一大批的心理準備。”吳越沉吟不語,手裡捏著一支菸,也不急著點,想了好一會,又搖搖頭,“從市局的幾位副局長中間來選拔,不妥,誰上誰也還是又這個顧慮。從其他系統選拔,又不熟悉政法工作。”
吳書記準備插手市公安局局長人選的事了?馮玉軒沒有作聲,不敢打擾吳越的思緒。
“但是公安工作確實要抓好,龍城這麼大一個城市,沒有一支過硬的公安隊伍怎麼行?
七百多萬龍城群眾啊。”吳越慢慢點上煙,對著馮玉軒笑了笑,“老馮,我只能胡亂點將了。”
點將自然不是指他,可吳書記在龍城還熟悉誰?馮玉軒心裡好不奇怪。
吳越也不在意馮玉軒的神色,摸出手機,“劉書記嗎……是我啊,呵呵……打你電話不為別的,就是要賠償你遲到的正處級嘛。”
電話那頭的劉林愣了一下,不過聽聲音吳書記又不是完全開玩笑,他剛上了平亭市委常委、政法書記,副處級位置坐上不過幾個月,哪裡來正處級?
“吳書記,按理說,你是該賠償啊。”劉林索性就當吳越在開玩笑,話呢也沒錯,如果他留在監獄系統應該早就當上了監獄正職,豈不是正處?不過此正處非彼正處,無論從哪個方面講,監獄正職是遠不如他現在這個副處級位置的。
“吃也不遲嘛,劉書記,你要作好來龍城工作的準備呀。”吳越絲毫沒因為馮玉軒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