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放嗯了聲,聽見他老子在耳旁絮絮叨叨:“你睡了好幾天,睡的我都想把這兒給拆了,現在醒了就別折騰粥,趁熱喝對胃好,你胃一直都不怎麼……”
捏著勺子的手就緊了幾分,嗓音沙啞的應了聲好。
到底還是呆了幾天的醫院,雖然韓放強調他沒事他很想出院他還想接著出去浪,可這都被韓父給鎮壓了下來,所有的暴動不安都被他一句話給安撫駁回下來。
“有病就要一次性看完。”韓父看著他兒子臉色難看的被五官科醫生擺弄,對方被他既臭著臉也不想合作的態度弄的滿頭大汗,韓父就笑眯眯的安撫道:“乖,張嘴。”
韓放不甘不願的張嘴,然後醫生一番檢查一臉嚴肅的對韓父道:“嘴裡有一顆蛀牙。”
“那是不是要拔了?”
韓放立即捂牙眼神警惕的看著這對狼狽為奸的倆人。
“……這倒不用。”頂著韓放即將噴火的眼神,醫生緩緩道:“把那部分先鑽出來看看裡頭髮炎了沒。”
韓父看了看他兒子瞪著的眼睛轉頭跟醫生道:“應該沒發炎,不然我兒子就該整天嗷嗷叫了,那是不是要直接拔了?”
“……不,不用,補補就好。”
其實補牙還是很疼的。
打了麻醉更疼。
韓父眯著眼看著捂著牙痛的在床上打滾嗷嗷叫的兒子,頓時也感同身受的捂起左臉。
其實他這兒子還是挺好騙的,一說補牙不疼就上了,沒想到結果……
韓父想他的信用值大概現在已經降為負數了,嘖,以後還能用什麼理由來接著騙他的兒子呢,這是個問題。
韓放臉腫的實在不像話,於是為了方便換藥也為了不更好的丟面子,就在醫院多停留了幾天,來看望的人也不少,不熟的跟看著不順眼的都直接被打發掉。
然後從馬上摔下來躺病床上剛出院沒幾天的李瑜,一聽說韓放又出了一檔子事,又義不容辭的化身病友直奔醫院。
韓放看這人我熟於是就把他放進來了。
李瑜的第一眼是不可置信的停留在韓放的左臉,語氣激動憤怒交雜的差點沒結巴:“靳既東……他敢這麼打你?”
都腫的紅起來了。
韓放當時還拿著從家裡送過來的psp打的興致昂揚,聞言連個眼神都沒瞥過去:“那是拔牙拔得。”
李瑜的表情是不可思議的,“靳既東把你牙都打掉了?”
韓放:“跟你講話我有點累,你先去旁邊閉著嘴冷靜一下。”
“……”
等能夠友好交流的時候,是韓放終於鬆了口氣一臉放鬆的把遊戲打通關了扔在一邊,抬頭去看被他冷落一會兒眼神頗為幽怨的李瑜。
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這個人的臉龐在陽光下總是有那麼幾分的不真切,飄渺的叫人難以觸控,總感覺得到其實是一種妄想,他的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指尖纖細秀長,像是漫不經心的能拿捏住一切的模樣,當抬眼朝他看來時,那一瞬間李瑜心裡湧起了一種衝動。
想要伸手捉住他的衝動。
然而事實是他看著那張揚稚麗的眉眼,緩緩露出笑容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然而他並沒有受到傷害。
於是韓放說:“還好。”
李瑜就把話扯到白瑞意身上,說他這幾天就要從國外回來了。
扯來扯去扯得韓放都看得出他有話要說的模樣,在那微挑起眉眼盯著他瞧的眼神下,李瑜抿了下唇道:“對不起。”
韓放:嗯哼。
他喉頭上下滑動覺得嗓子有些乾渴道:“我不該在那個時候答應跟喬渝一起賽馬,那樣你也不會……”
鬼知道從哪兒冒出個靳既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