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的。
溫餘就安靜的聽著然後問:“你厭倦我了?”
那調子有些悲傷。
韓放吐了口氣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他很清楚自個兒的德性,厭倦是遲早的事。
溫餘就低斂下眼自言自語的輕聲道:“你厭倦我了。”
然後起身離開,腳步踉蹌。
韓放面無表情的心想,溫餘大概是知道他的本性的,除了縱容也別無他法。
他後來去了哪兒,韓放並不想知道,他只是讓人去查了下他要去的遠方然後鬆了口氣,不是夢裡的那個地方。
他就有些輕快的想,溫餘不會孤獨終老了。
傍晚時分的車站沒有平日裡的那麼吵吵嚷嚷。
模樣清秀的小夥子好奇的看著站在他旁邊一言不發的青年,空氣越發沉悶,他開始也是安靜的索然無味的靠在身後的站牌上,最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額角也不耐的等出了細密的汗珠,忍不住看向從開始到現在都維持著一個姿勢不動的青年。
“誒,你也是去青陽嘛?”
那人不發一言。
“現在的經濟真是越來越不景氣,我都沒臉回老家看我父母了,手藝活都不知道換了幾樣了就是賺不了幾個錢,照這樣發展下去以後奶粉錢都要爹媽出了……”小夥子自嘲道,那人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依然沒有回應。
他好奇的看著他沒拉上拉鍊的行李,裡面放著厚厚的幾本書,像是被用過了的模樣。
“咦,你是老師啊?”
那人終於說話了。
眼神茫然恍惚,唇角緩緩上揚,語調輕柔的近乎飄渺。
“你知道嗎?”
那笑容泛著一種苦澀的甜蜜,“我曾有過一個愛人。”
那調子有些悲傷。
靳既顏冷眼旁觀看他弟弟被他老子給拿棍子給抽的鬥志越發昂揚,聲嘶力竭的罵靳有為是不折不扣的偽慈善,資本主義家,剝起別人的皮來就不知道手軟。
要不是場景不合適靳既顏真想鼓掌,罵得好。
明令禁止靳家人窩裡鬥,自己不還霸權主義的把自個兒兒子打的嗷嗷作響,不過聽著靳既東罵的一連串的老不死,靳既顏內心情感還是比較微妙的。
“我去你媽的。”
這聲罵的尤為響亮,大病初癒剛好沒多久的靳既東,為著這句話付出的代價是又在床上躺了一星期。
靳既顏站在門外聽著裡頭他弟弟痛的直罵髒話,忽然覺得這一個兩個都是十分的作死。
靳既東用只能躺在床上的日子裡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是越反思越惦記那個人,而且難得的開始覺得自己做錯了。
早曉得韓放軟硬不吃他就該先徐徐圖之,至少得先把自己的狼子野心給藏得好好的,然後慢慢接近,然而誰叫他蠢得一開始就把自己的險惡用心給暴露的一覽無餘。
真的是打了一副爛牌。
靳既顏正好敲門進來,問他想的怎麼樣。
靳既東閉上眼道:“我想明白了。”
靳既顏略一停頓,“想通了?”
虧他還以為他對韓放有多麼的情深意重,也不過是……
“我要去找韓放道歉。”
那嘲諷的眼神嘲諷到一半就略微停頓,靳既顏伸手往他弟弟身上按了一下,靳既東痛的簡直要一蹦三尺高,靳既顏緩緩道:“打不怕啊。”
靳既東嗤笑:“怕什麼,我皮厚實著。”
靳既顏面無表情又是伸手一按。
靳既東表情霎時扭曲了一下。
等傷一好,靳既東就去打聽韓放的去向,知道他前不久剛出了醫院已經回家了以後,就興沖沖的大包小包提著東西準備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