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後視線裡的是停留的那抹笑,驕矜盛放,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想要把這樣的人抓在手心裡,很難。
喬渝不斷調查韓放過去的三年,他跟喬奕的瓜葛,糾纏兜轉,那人狠烈的姿態跟咬在舌尖上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耳旁揮之不去。
過去被掩埋的太過模糊,那是一段忌諱的往事,因為喬家前途無量的大少爺就隕落在了三年前,無人敢提。
喬渝彎下腰,湊近了跟喬奕對視,就這麼毫不退讓的針鋒相對。
喬渝唇微微顫動吐出了一句話,“……你是不是動過韓放?”
那一瞬間喬奕看著他的眼神好似琢磨出了幾分的味道,帶著微微的瞭然,笑的更是惡劣,就這麼壞意的又摻雜其餘的苦澀的,最後只是演變成一抹挑釁的笑,也學著喬渝的語調輕聲道:“你是說動過,還是指碰過?”
喬渝瞳孔驀然一縮,手忽然揪起他的衣領隱隱顫抖,雜誌從喬奕的手上滑落,他的視線在那本雜誌上停頓了幾秒,復又轉到喬奕臉上,陰沉著臉咬牙道:“你別跟我開玩笑。”
喬奕就這麼盯著他看,就算被他揪起衣領扯到脖子也沒什麼多餘的神色,只是笑的一如方才,“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又帶著些許惡意的神情仔仔細細的看喬渝的摸樣,“你看,你終於裝不下去了吧。”
“我是碰過他,那又怎麼樣。”
揪著他衣領的手握的很緊,像是要剋制什麼似得,那一瞬間喬渝的眼神變得陰沉暴戾,直到他鬆開手喬奕才發現他的衣服上沾染上了血跡,那是被喬渝從自己手上掐出來的。
“你該死。”
眼前這個人站在陰影處,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無表情。
“你該死。”
那個人的名字灌入喬奕的心裡是一種苦澀的味道,他就帶著那苦澀的味道揚起一抹挑釁的,只有他知道有多麼卑微可笑的笑容,毫不服輸的看著喬渝緩緩道:“你得不到他。”
誰也得不到他。
喬渝笑了,那笑容詭譎妖異。
“得不到的從來只有你。”
喬渝輕聲道:“他會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
而且也只有他才有資格碰觸到這個人,誰敢沾染,誰就該死。
韓放忽然驚醒,明明房間裡打著空調,他依然睡了滿頭大汗,伸手一抹盡是冷汗。
午覺也睡得那麼不安寧。
他坐在床上忽然心裡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無意間把視線撇到桌上,一朵即將凋零的白玫瑰靜靜地在盛放。
象徵著純潔的愛?
他低斂下眼,唇角無所謂的彎起一個弧度。
☆、第57章 發生
當國家的工作人員到韓家的時候,韓父看著那被扣在腦門上逃稅漏稅的罪名,臉登時又青又白,把桌子一拍吼的聲嘶力竭,“我什麼時候逃過稅?”
那張象徵著罪證的紙壓在桌子上拍的砰砰響。
那吼的中氣十足的嗓門,把韓放從樓上給叫喚下來,自打他安分守己在家數螞蟻以來,已經好久沒聽見他老子嗓門吼的那麼氣勢洶洶有力道了,果然老當益壯不改當年。
韓放慢悠悠的想著,腳步不緊不慢的打在他們的心頭,看著那人似笑非笑看似無關緊要的閒散摸樣,實則眸底時不時一閃而過的冷銳,心頭都不自覺一緊,他們倒寧願韓父接著跳腳起來把桌子掀了也不想看著這小少爺陰冷的摸樣,實在是大夏天的太寒顫人了。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韓放就一揚眉梢,似笑非笑,眼神玩味的在他們身上轉悠幾圈,忽然開口道:“怎麼不接著吵了?”
是下來給他老子找場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