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再說,都消消火!”
“你閉嘴,她都受傷了,你覺得是小事嗎?”吳青沒有在外人面前,稱呼木香為主子。還不到稱呼的時候,這是木香昨兒特意交待的。
“啥,受傷了,哪受傷了,傷哪了,”何安嚇壞了,也不勸架了,奔到木香跟前,把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當看見木香腹部有暗紅的印記,他炸毛了。
“啊!”何安一聲驚叫,把大飛那頭死豬也驚醒了,“咋搞的,大晚上的不睡覺,吵吵架個啥!”
沒人理他……
何安衝到木月嵐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就罵,“你這瘋女人腦袋進水了嗎?深更半夜的,叫人刺殺她,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告訴你,她要是傷了一根頭髮絲,你就算有一百條命,你也陪不起!”
何安吼的太用力,口水跟灑水槍似的,噴的到處都是。
溫榮嘴角抽抽的用袖子抹了把臉,“這位小哥,我們家小姐都說了,是銀杏那丫頭鬼迷心竅,想去報復,不關我們家小姐的事。”
木月嵐自覺剛才的懼怕失態了,於是理了下頭髮,站了出來,底氣十足的辯解道:“我一直在這兒睡著,她雖是我的婢女,可我也不能把她栓著看著,隨時隨地都看著吧,銀杏,你自己說,是我叫你去的,還是你自己想報復。”
銀杏看著木月嵐的眼睛,像看塗了劇毒的毒藥似的,嚇的她趕忙移開了眼,低下頭,隨後重重的點頭,“是,是我想報復,跟我家小姐沒關係!”
說完,她突然抓木香的手,握住那刀,深深的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木香沒有攔著,也沒有使力。
銀杏這丫頭,本性惡毒,連殭屍散這種東西都會制,留著她,只能是個隱患,還不如儘早除去。
銀杏倒下的時候,只看了兩個人,木月嵐跟溫榮。
木月嵐見她自盡,嚇的尖叫一聲,便躲到了溫榮身後,再不敢看她。
而溫榮,在看著銀杏瀕臨死亡時,眼神裡有幾分憐憫。對,就是憐憫,除此之外,再無一分,多餘的情緒。
銀杏嘴角掛上悽慘的笑,彌留之跡又看了溫榮最後一眼,這一眼飽含的東西太多,木月嵐看懂了,因為銀杏的事,她最清楚。
木香面無表情的看著某些人自導自演的一幕,不喜不怒,“木月嵐,我今天不動你,今兒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從這裡走出去,不是怕你,也不是怕你們木家,而是因為……我還有很多好東西,等著給你看!”
死不是最殘忍的結束方式,恰恰相反,對於有些人,死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了,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令他們懼怕的事。
木月嵐看清她眼裡幽暗的光,清冷的夜光就在她身後,襯著那一地的白雪,這女子的氣場比這冰天雪地還要冷,隱含的殺意,更是令人驚懼。
但是想到自己是木家二小姐,木月嵐殘存的一點理智還是又自己長腿跑回來了。
“你憑什麼動我,就算你是赫連大哥的侍妾,那又如何,一個小小的侍妾,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嗎?等皇上冊封了襄王妃,你覺得你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說到冊封,木月嵐信心蹭蹭的加滿了,自信又高傲的立在那。
木香在聽到侍妾一詞時,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她很好奇,若是讓赫連晟聽到這話,不曉得他是怎樣的反應。嗯,她很期待,赫連晟知道的的後果。
不過,那個老皇帝急詔赫連晟回去,就是為了給他相親?不是吧!有必要搞的那麼狗血嗎?
木月嵐見木香皺著眉,還以為她是害怕了,“你現在知道怕,還不算晚,還有機會。”
“哦?是嗎,有啥機會?”
嚴忠已經進來將銀杏的屍體搬走了,也不知埋在那,至少不會讓她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