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兵有些無話可說了。
我看到孫俊完全站到了山水建材公司一邊,心裡有些沉重,不免對他有些反感,心說你起碼掩飾一下,不要太露骨,話裡就敲打了他一下:“孫庭長的意思,這官司我們不用打了,直接認輸算了?”
孫俊聽出了我話裡的不滿,有點不好意思,臉紅了一下,說:“那倒不是,我只是就事論事,還是要綜合看你們提交的證據的。”
我也不想很難為他,就試探著看看和山水公司有沒有商量的餘地:“孫庭長,你看可不可以與山水公司商量一下,各退一步,我們一次性付清他的17萬貨款,他們撤訴,怎麼樣?”
孫俊又一次沒有守住他的中立,嚷嚷道:“你們是怎麼想的?300多萬,就付17萬,沒法商量。”
“孫庭長,你沒問過山水公司,怎麼知道沒法商量?”我有些氣憤,孫俊肯定在裡面有什麼利益,一再的擺明自己支援山水公司的立場,不由得質問道。
孫俊訕訕地說:“你提出的數字太離譜,我都覺得不能接受,如何去給你商量?”
我看了看他,說:“孫庭長,又不是你作原告,你接受不接受,能夠代表原告嗎?”
孫俊臉實在掛不住了,臉通紅通紅的,嚷嚷說:“這個案子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山水公司起訴你們情況屬實,證據確鑿,你們敗訴是肯定的。我勸你還是從現實出發,想想給山水公司多少錢吧。”
我的火都頂到腦門了,如果他不是法官,我可能已經揍到他身上了。我一再的剋制著自己,心裡雖然明白這個孫庭長是鐵了心要跟我們作對,但還是不能搞得彼此太下不來臺。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需要對他客氣,小小的敲打他一下還是必要的:“孫庭長,你的話還真別說得這麼死,你等著看,什麼事都不是絕對的。”說完站起來,連看都不看他,就走出他的辦公室。費兵灰溜溜的跟在我後面,也走出辦公室。
車子開出了法庭大門,我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王八蛋,以為老子就是那麼好欺負的,老子還就要把這個案子給贏了,氣死這個王八蛋。”
費兵在旁邊,愣住了,大概從他到野田公司來做法律顧問,還沒見過我罵人。等了一會見我不罵了,他低聲問我:“袁總,這個案子你說怎麼做才能贏?”
我都叫這個廢物給氣的哭笑不得,他奶奶的,怎麼贏還問我,是他是律師還是我是律師。我開玩笑的問他:“費律師,怎麼贏你不知道嗎?”
“袁總,說實在的,這個案子怎麼贏我還真不知道。”費兵老老實實的說。
“費律師,我也跟你說實在的,怎麼贏我也不知道。”說完看著一臉錯愕的費兵,哈哈大笑。
我說的是實話,怎麼贏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贏,而且我一定會贏。曾經我面對過比這還難的局面,當時比現在還沒有頭緒,但我還是贏了。不但贏了,還贏得漂亮,後來對方找了檢察院,組織了六個檢察院的精幹人員組成工作組,查了三個月,愣是沒查出任何問題。今天我手裡已經有了一張王牌了,相信我會贏得比那一次還漂亮。
七十、應急
楊遠聽完我的彙報,臉色越發陰沉,這對他不是好訊息。我看他的印堂有些發暗,知道這傢伙最近走背運,心情不好是自然的。趙麗靜靜的坐在旁邊,除了略顯憔悴,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一點都看不出來那天她抓到楊遠偷情的痕跡來了。這女人不愧跟楊遠經歷過很多風雨,面對困難顯得比楊遠還平靜。女人面對風雨總是比男人要理智和冷靜。趙雷、胡平和費兵都是一臉的晦氣,坐在那不言不語。我們這個應急小組六神無主,一點應急的氣氛都沒有。
楊遠看了半天沒一個人說話,自然自語的說:“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