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兒就倒在吳媽身上,兩人都把吳媽壓到了地上。
慌亂中,彩雲想站起來,邵青兒氣憤的就要推她,兩人一推一搡之下,十分狼狽。
爬起來之後,彩雲也跟她道歉了,可邵青兒不聽,摸著自己的荷包,就說自己的銀子不見了。彩雲不想跟她糾纏,就拉著木朗挑東西,挑完了自然是付錢。正好她手裡的,也是二錢銀子,跟邵青兒丟失的銀子數目一模一樣。於是,就有了木香剛剛過來時,看見的一幕。
當然了,光從邵青兒嘴裡,是聽不出這些話的。木香在問過她之後,又去問了彩雲,這才把事情的經過了解清楚。
話說完了,邵青兒越發覺著自己有理,驕傲的挑著下巴,“怎麼,說不出話了?我早知道像你們這樣的窮人沒見過大錢,看見別人有錢了,自然忍不住伸手去偷,這也沒啥,你們把銀子還給我,再讓她給我磕三個響頭,這事就算了,我不追究了,不然的話,我把你們送進大牢!”她所指的要給她磕頭的人,自然是彩雲。
木香眼底寒意上湧,不管彩雲有沒有做過,她都不會讓彩雲給別人磕頭。那樣算什麼?是個人,就得有尊嚴,如果活著都沒尊嚴了,那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在極度的氣憤過後,木香很快冷靜下來,臉上仍保持著淡淡的笑意,“說完了?”
邵青兒壓根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之間也有點手足無措,“是……我就是說完了,你快叫她道歉!”
木香身子略往仰,挑起的下巴,約她添上一抹不羈的色彩,看上去,有那麼點小痞子的意思,“你說完了,那就該我說了,小丫頭,你口口聲聲說,我妹妹偷了你的錢,又口口聲聲說,我們是窮人,不可能有閒錢出來賣東西,可是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妹妹的錢不是我給她的,更不是偷來的,是她自己每天起早貪黑,跑到山裡摘野菊花換來的,那是她的血汗錢,相比之下,你的錢,不過是你爹孃給的,你應該慶幸,生在一個富有的家庭,否則你現在指不定有多慘呢!”
她話說的很急,不給邵青兒反駁的時間,“你並沒有親眼看見我妹妹偷你的錢,就是看她掏錢出來了,就說是她偷的,那我倒要問問,如果我現在隨手掏個五兩銀子出來,你是不是也覺著是偷你的呢?”
木香還真伸手掏了,她平時不出門的話,身上是不裝銀子的,萬一走哪掉了,還不得嘔死。今天之所以帶銀子出門,是要去中林長栓算賬的,要把餘額付清。
邵青兒看見她手心裡擺著的一錠銀子,小臉瞬間就白了。
木香把銀子現了一下之後,又很快收走了,她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她家沒有成年男子,最容易被賊仍盯上了。快要近年關了,賊也要在搞年貨的。
“現在你還有啥好說的?你還要因為我妹妹摔到你身上,而你自己的銀子又丟了,就認定別人偷你的錢嗎?說的嚴重一點,你這是欺詐,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的!”木香這一番話,絲毫沒給她留情面,對於她這樣目中無人的嬌小姐,你就得比她還驕傲。
邵青兒的小臉漲的通紅,眼神無措的盯著自己面前的地面瞧,就是不敢看木香。過了一會,才支吾著道:“我,我不管,反正我銀子丟了,就算是不她偷的,也是你們其中一個人。”
木香好笑的搖頭,這小丫頭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你銀子丟了,怎麼不去問問你身後那個婆子,她也是一路跟著你來的,摔跤的時候,她也在吧?如果你的銀子從身上掉下來,你就沒想過,也有可能是她撿到了,卻沒有還給你?”
木香話一說完,邵青兒還沒吱聲,那個吳媽倒是沉不住氣了,氣憤的道:“這位姑娘,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我是邵家的下人,咋會去偷主家的東西,你這是想抵賴,小姐,你千萬彆著了她的道,我看她就是存心不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