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未上馬車的太子妃,這個他們,指的自然是木香四人。
小五跪在地上,還沒有起來,恭敬的回道:“這位是我們家王妃,這兩位……”
“我叫木香,他們倆個是我弟弟跟妹妹,見過太子妃,”木香淡笑著走上前,在離太子妃五步之外,對她盈盈一拜,姿勢標準,態度不卑不亢,帶著幾分疏離,幾分該有的恭謹。
上官芸兒驚愕了,“你家王妃?”上官芸兒是如林黛玉般的病美人,不過美人也有表情,美人驚訝的時候,也會睜大眼,嘴巴半張。
小五久等不到太子妃讓她站起來,可又不能總跪著跟她說話,只得慢慢的站著同,儘量把腰彎到最低,“回太子妃的話,這位真是我們家王妃,昨兒剛到,過幾日府上辦喜宴,太子殿下一定會收到請帖,到時您自然就知曉了。”
旁邊的嬤嬤在上官芸兒耳邊提醒了一句,上官芸兒這才回神。“是嗎?那到時本宮跟太子一定要去討一杯喜酒喝。”
“隨時歡迎太子妃駕臨,”木香端著王妃該有的秉持,笑不露齒,話不露怯。
上官芸兒輕輕點了頭,最後打量了一眼木香,才抬步上馬車。
身後立即有婢女捧上軟凳,以做墊腳之用。
等到主子上馬車,再輕手輕腳的將轎簾放下,收起凳子,一行人跟在車轎後頭,款款而去。
木香可沒忽視掉上官芸兒最後那一個眼神,帶著一絲嫌棄,一絲輕蔑。
呵呵!這也難怪,人家太子妃,出身一定不凡,光看一個出場就知道了。
再看看她,穿的雖然不破不舊,但跟人家身上的雲錦緞長裙比起來,連一塊布料都比不上。
彩雲晃著她的手,“大姐,要不你也去街上做幾身好衣服吧,要不然走出去,人家只當你是婢女呢!”
小五衝彩雲豎起大母指,“這個主意好,夫人,咱們去裳品閣吧,那地方可是京城最好的布莊,好些人都去那裡做衣服呢!”
木香也不是古板的人,平時隨隨穿穿可以,若是去了宮裡覲見皇上,或是去赫連家的老宅,又或者見親戚長輩,就不能穿的太寒酸了。
“那便去吧,先去瞧瞧再說!”
她一摸口袋,雖說這些銀子不少了,可若是去京城最好的布莊,這麼些銀子恐怕只夠添兩身新衣服的,再別想買別的了。
“噯好,夫人您請上馬,咱們先去裳品閣,然後再去花市,您不是還要置辦些東西嗎?京城有個雜貨街,那裡的東西可全了,最後咱們再去那。”
分了先後,是因為小五覺得,置辦行頭,是最重要的,可是木香卻不肯,“先去花市,再去雜貨街,最後再去裳品閣,又不是買不著衣服了,那麼著急幹啥!”
主子有吩咐,小五可不敢質疑,當下把馬鞭一揮,吆喝一聲,“好嘞,先去花市,夫人您坐好了,這位大哥,您是坐車,還是步走啊?”他轉頭看向抱著劍,立在原地的大飛。
這話問的,讓大飛一百個不痛快,“我趕車,你指路!”
“成成,馬鞭給你,噯,你可得當心著點,在京城裡趕車可不能跟在城外似的,橫衝直撞,這京城裡頭,哪怕是個穿常服的,都是非富即貴,不管衝撞了哪個,咱都得有麻煩。”
反正趕車也無聊,小五又是個話嘮,也不管大飛有沒有理他,繼續說:“當然了,要是咱殿下坐在車裡頭,那就另當別論,不管衝撞了誰,誰也不敢吱聲,還得恭恭敬敬把給咱們讓路,這就是咱殿下在京城裡頭的威望!”
大飛聳肩嗤笑道:“喲,您家殿下那樣威武,現在不也服服貼貼的,怎麼說裡面那位也是我主子,這樣算起來,你是不是也得服我啊?”
“你……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們家殿下疼夫人,那是美德,美德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