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應該是喝了摻在酒中的其中一
味藥,這要吃下沒什麼,但若遇著藥引,就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激發藥性。」
「若臣猜的沒錯,激發藥性的藥引應該是合歡花。」
這話一出,太子妃的臉色又難看了一些。
竟這般麻煩,看來幕後之人很是謹慎。
如果事情沒成,蕭靳也不會發現有人給他下了藥,如果事情成了,那一定是張玉韻出現在蕭靳面前。
屆時,藥性發出,任哪個男人見了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焚身,都不會委屈了自己。
蕭靳冷著面色,將小几上擺著的荷包遞給蘇太醫。
蘇太醫愣了一下,很快接過,開啟荷包,就看到裡頭曬乾了的合歡花,合歡花曬乾了,卻用特殊的手法儲存著,拿出來還帶著香氣。
太子妃當然也認得合歡花,她不由看向蕭靳:「這是?」
蕭靳壓著聲音道:「這是柳柳前些日子給我縫製的荷包,她說合歡花寓意好,兒臣就拿了些裝在荷包裡。」
幾日前,太孫府裡的合歡花提早開了,小姑娘去摘了合歡花瓣來曬乾,他回去正好瞧見了,又見她一臉羞怯,小聲唸叨著合歡花的寓意,他笑她小心思多,卻拿了兩朵乾花送進荷包。
今日下朝,他的荷包沒有繫緊,一下掉了,裡面的合歡花也掉了出來,蕭靳沒扔,而是塞進荷包裡,打算回去找柳柳換一換。
聽蕭靳說了前因後果,蘇太醫眼睛一亮立刻道:「殿下說過喝了酒就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應該是殿下這幾日接觸了合歡花,提早激發了藥性。」
今天喝了幾杯酒,他就覺得腦袋發暈,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兒,知道有人想算計自己,按兵不動。
他命李卯把文王世子和永王世子打暈,沒料著蕭紹竟然沒暈,而恰巧這時候張玉韻出現了。
她靠過來之後,蕭靳氣血翻湧,立刻知道背後算計他的人定然有張玉韻一份。
李卯把張玉韻弄暈了和文王世子躺在一塊兒,果然,屋裡很快就響起了男女交合的呻·吟聲。
蕭紹幾乎想都沒想就跪在他面前陳情,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蕭靳暫且相信了他,也沒告訴他接下來要怎麼做,直接打暈了扔偏殿裡。
蕭紹果真不蠢,知道什麼該說
什麼不該說。
蕭靳揮手讓蘇太醫下去,對著太子妃道:「母妃,您先回去,這件事我會處理。」
說到處理二字,蕭靳語氣降到了冰點。
太子妃知道蕭靳一向有主見,從小到大都不用她操心,有些時候反而要他反過來操心她和明樂。
太子妃也知道自己就算氣氛有人算計蕭靳,手也伸不到外頭打那些人的臉,她站起來理了理蕭靳因為胡亂穿衣有些凌亂的衣領:「不管你做什麼,母妃都支援你,好好對柳柳,她是個好姑娘。」
蕭靳點著頭目送太子妃離開,回了內室看了一會兒柳柳,換了衣裳往御書房去。
這會兒人人都盯著御書房,老護國公被陛下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灰溜溜領著私德敗壞的孫女走了,文王卻還跪在御書房外。
蕭靳越過文王走進御書房,誰也不知道他在御書房裡說了什麼,只知道陛下震怒,文王這邊的罪還沒消,另一邊降爵為郡王,被陛下轟出宮去。
理王被圈禁王府還不到一年,武王又自戕而死,如今文王被降爵,當年皇后生的四個兒子,最後竟剩下一個平庸無能的太子完好無損,滿朝上下皆嘆然。
皇帝怒而下旨,緩過氣來,坐在龍椅上看著風華正茂的孫子,忽然笑了:「阿靳,朕從來沒有看錯你,你很好。」
自己幾個兒子是什麼樣的人,皇帝知道的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