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劍尖劃破肌膚帶來遲緩的刺痛,隨著劍尖劃過,鮮血咕嚕咕嚕往外滲,柳柳胸前的金鳳凰胎記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林嫿得意一笑,狠狠把劍推·進柳柳胸口。
被瑟瑟發抖的乳母抱著躲在屋中的廷兒似乎感覺到母親將要離去,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才一個月大的孩子哭得聲嘶力竭。
柳柳聽著心都要碎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眼眶往下滾,刺穿她心口帶來的疼痛,遠遠比不上與孩子生離死別的絕望。
林嫿也被屋中孩子的啼哭驚到,她想到了什麼,嘴邊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去!把那個野種給本小姐抱出來!」
她低頭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柳柳,拿著帶血的劍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突出兩個殘忍至極:「摔死——」
柳柳兀得睜大了眼,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得朝林嫿撲了過去。
「噗嗤」一聲利刃入肉。
柳柳死死握著又一次刺進她胸口的長劍,狠狠向前推去,長劍將她貫·穿,她牙尖帶血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咬住林嫿的脖子。
慌亂著,掙扎著,柳柳最後的印象停留在她被一股巨力掀飛,林嫿尖叫著,有人衝進屋中,廷兒啼哭的聲音彷彿要衝入雲霄。
「摔死他——」
柳柳瞪大了眼睛,眼前卻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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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貴人
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傳入耳中,柳柳眉頭擰了擰,身子朝一邊翻去。
忽然,她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
突兀睜大的眼睛還殘留著死前的絕望與驚懼,那一句聲嘶力竭的摔死他還在她腦中迴蕩。
廷兒!
柳柳想也沒想掀開被子下床,卻忽然發現手裡的被子又冷又硬。
柳柳僵住,猛然抬頭打量四周,才發現窗外晨光熹微,而屋中簡陋破敗。
這裡根本就不是蕭府,也不是她有孕之後住進的奢華院子。
是——
「死丫頭,這個時辰了還不起來,是想要老孃做飯給她吃?」
橫生橫氣的聲音響起,柳柳瞳孔猛地一縮。
即便許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可柳柳還是一聽就認出來這是她孃的聲音。
她娘?
她不是在蕭府嗎?怎麼回家了?
那個囂張跋扈的貴小姐呢?
她被一劍穿心,該死了才對。
柳柳茫然著,忽然看到自己捏著被子的手。
這隻手瘦瘦小小的,白是白,卻能看到瘦削面板之下流動的青色血管,能看到發白的骨節。
這……
自打入了蕭府,無人在吃食上剋扣柳柳,她身子日漸豐腴,孕中多補,更是豐潤了一圈,哪得這般瘦削?
柳柳尚未想透,房門已經被用力推開。
門背打在牆上,發出嘭的一聲大響。
王鳳春一眼看到坐在榻上發呆的柳柳,眉頭一擰,怒喝:「死丫頭,起來了還不去做飯,等著老孃給你餵飯不成!」
震天的嗓門彷彿能掀飛房頂,屋外也跟著傳來犬吠,似乎也被王鳳春的大嗓門嚇著。
「老孃養你這麼大,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還不如豬欄的豬,豬還能宰了,你能作甚?」
王鳳春罵罵咧咧,她這人便是這樣,一旦開嗓,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若是以往,柳柳定然銜了淚珠子。
可今日,她呆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