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今日·穿了身紅黃色的衣裙,暖黃色的衣裙上繡著枝蔓攀芍藥,淡翠之綠襯託著淺緋色的花瓣。
在那裙擺邊處,紅色細帶圍了一圈打上細小的蝴蝶結,於腰圍之處束起的紅帶配著精緻的花邊,再有如今一支紅玉髓簪子點綴,頓時將她稱得比那春日裡的嬌花還要明艷幾分。
容夫人見了直笑:「真真是和阿瑤你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瞧這小臉兒,好看。」
柳柳被容夫人誇得害羞,有點不自在的別開眼。
林夫人自然覺得女兒哪哪都好看,明明笑得合不攏嘴,卻還要故作謙虛道:「哪兒,這小姑娘家家的還沒長開。」
林夫人才說完這話,樓下就傳來一陣喧鬧。
二樓挑選首飾的客人不約而同皺了眉頭,緊接著,樓梯木板響動,一行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為首的同樣也是母女倆,兩人是如出一轍的奢華打扮。
不得不說,這母女倆都長得好看極了,明艷的容貌,再配上精緻的衣裙簪子,無端端就為玉品樓增添了光彩。
柳柳來京城才沒多久,真正高門大戶裡的貴夫人就見過容夫人一個。
如今這母女倆,身邊一左一右各跟了兩個丫鬟,後頭還跟著侍衛。
柳柳和林夫人出門也帶了侍衛,只是都將他們留在馬車邊,沒帶上來。
柳柳正想著,忽然瞧見那貴婦人目光投過來,且見到林夫人時,還明顯蹙起眉頭。
柳柳自認察言觀色的本事不錯,瞬間認為這貴婦人和林夫人關係怕是不怎麼好。
而接下來貴婦人所說的話也果真應驗了她的猜測。
「喲,這不是林相夫人嗎?今兒怎麼沒臥病在床,倒是有精神來玉品樓買首飾?」這話一出口就讓人覺得來人是來找茬的。
明明是端莊尊貴的打扮,說了這話倒有幾分不入流的刻薄。
林夫人被諷刺體弱卻半點不見不快,而是捏著帕子掩了掩鼻子:「你都還沒死,我怎敢繼
續病著?脂粉味道還是這般濃,某些人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沒上濃妝沒臉出來見人。」
若說貴婦人的話只是暗地裡諷刺,那林夫人這話可真就是不客氣一巴掌打在貴婦人臉上。
柳柳還是頭一次見林夫人如此鋒芒畢露,這可完全顛覆了母親在她眼中溫柔的形象,她驚訝卻不失態,很好的展現了林夫人教她的那個端字。
柳柳下意識去看那貴婦人,果真見她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恢了平靜,提起嘴角,也不顧著自己是當長輩的人了,張嘴就諷刺:「畢竟比不上林相夫人你就算拼命上妝也掩不住病態。」
「瞧瞧,林夫人身邊這小姑娘是誰?」貴夫人語調一轉,眨眼就把矛頭指向柳柳。
「嘖嘖嘖,我聽聞林夫人的女兒被人給掉包了,這十幾年來,林夫人可是巴心巴肝的疼著自己仇人的女兒。」
「這林大小姐果真是在鄉下地方待久了,一股小家子氣,見了本王妃也不知道行禮。」
要說行禮,這一屋子人可都還沒給她行禮,她偏偏就揪著柳柳不放。
林夫人不在意武王妃如何諷刺自己,可柳柳是她的逆鱗,她冰冷的眼神掃過去,眨眼就讓武王妃渾身僵直。
林夫人譏笑道:「你一個賤人,有什麼資格讓我的女兒給你行禮?」
能如此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呼當朝王妃為賤人,全天下估摸著也就只有林夫人一人了。
這會兒二樓挑選首飾的客人們個個都沒了看熱鬧的心思,有的額前已經蒙了一層細汗,只念著這兩尊大佛吵架不要殃及池魚。
京城裡不少人都知道林夫人和武王妃不和,只是為什麼不和,年輕些的媳婦不懂,年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