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不曾做過。
看官別發笑,這年頭別說王公。就是權貴公卿,偶爾搶個把民女到家裡作為寵妾,那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李上皇自豪於自己的四個嫡子,確實並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十四叔,你果然是和當初不一樣了。”
李賢感慨了一聲,見曹王明兩鬢白髮霜霜,不禁心有所悟。不消說,這白髮,只怕也使某人熬出來地。否則蘇州那地方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讓一個不管事的親王勞心勞力成這麼一個樣子。從這個角度來說,昔日醉心書法文事的曹王明,如今也已經深悉自保之術了。
曹王明當然知道李賢一點就通,當下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忽然四下一望便笑了起來:“你那四個形影不離地傢伙倒是乖覺,這溜得倒快!說起來,我還真是羨慕六郎你,皇家子弟能交到朋友的鳳毛麟角,而且你還不是一個而是四個,彼此更是真心相待。不但如此,你和陛下……”
他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了深深的羨慕。要知道,李治雖然對他一直還算友愛,但畢竟隔著一層,更深一步地說,本質上是君臣而絕對不是兄弟。至於其他兄弟,他就更沒有什麼深刻印象了,倒是李賢這個晚輩比兄弟還有趣些。
“好了好了,人生都得向前看,這些也就別嘮叨了!”
李賢揮揮手把亂七八糟的心思都驅出了腦海,反客為主地拽著曹王明往裡頭走。穿過了一個院子,他就聽到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走近一瞧,卻是李敬業那幾個溜之大吉的被兩個少年攔住,彷彿正在爭執些什麼。
兩個少年俱是十二三歲光景,生得白淨挺拔,說話又急又快,李賢聽了個大概,竟好似是指責李敬業等人隨便亂闖之類的話。他好笑得往曹王明臉上看了一眼,結果這一位不好意思地捂住了眼睛,好半晌才嘆了一聲。
“這是我的兩個兒子,大的李俊十三歲,小的李傑十二歲,還有一個尚在幼衝,我這次沒帶回來。”他笑著在李賢臉上瞥了一眼,“聽說你現在也是膝下兒孫滿堂,甚至還從高句麗接回來一個小郡主,我可比不上你了!”
李賢素來自豪自己兒女滿堂,聽了這話絲毫不惱,反而有些得意洋洋。兩人聯袂上前之後,李俊李傑看到父親陪著人過來,這才住了口,垂手訕訕地退到了一邊。待父親示意他們上來見禮之後,兩人頓時愣了一愣。
這人就是皇太弟李賢?看上去就比自個大十幾歲,也不像有三頭六臂地,怎麼父親偏偏如此推崇?
話雖如此,兩人還是規規矩矩地上前行了國禮,起身之後又是家禮。而李賢今天乃是溜出來的,身上什麼都沒有,這見了兩個堂弟之後頓時苦笑了起來。這人家頭也磕了,兄長也叫了,他卻連見面禮都拿不出來,這堂兄實在也當得太狼狽了!
好在屈突仲翔機靈,他身上一向帶的小玩意多,此時見李賢窘迫,他也就不再計較剛剛這兩個少年倨傲的光景,笑呵呵地掏了兩把精巧的小刀遞給了李賢,總算是解了燃眉之急。直到這時候,李俊和李傑方才得知這四人便是父親說地李敬業四個,謝了李賢贈禮之後,便開始好奇地打量著四個傳說中的人物。
這要是李敬業四個知道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傳說中的人物,只怕要笑得直打跌。
這一天招待貴客,曹王明自然讓兩個兒子相陪,而李敬業四個則敬陪末座。酒過三巡,曹王明便提出了一個要求——他想將李俊和李傑留在洛陽,希望李賢能夠把他們留在東宮崇文館讀書。
所謂的東宮崇文館,和中書門下的弘文館一樣,其實就是大唐地貴族學院,這入門地門檻便是父輩祖輩的官階高低。只不過藩王向來都會把子孫帶在身邊撫養,所以這兩個地方都是公卿子弟居多,很少有皇族加入。
李賢瞥了一眼兩個滿臉驚訝地堂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