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狠手,看來人人都認為我好欺了。這不但是挑撥我和賢兒母子,還是挑撥君臣父子大倫的勾當,該怎麼做,阿芊不用我教你吧?”
阿芊抬頭瞥了武后一眼,見其面帶冷色目現寒光,心中不禁一顫。她也不敢多問,答應一聲遂退出了殿外,對那些掌刑的內侍沉聲吩咐道:“散佈謠言離間皇后雍王,罪不可恕,全數杖斃!”
聞聽此言,那些早就魂不附體的宦侍宮人頓時全都嚇呆了,個別膽子小的甚至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其他的則是叩頭如搗蒜一般地求饒,卻沒能掙扎得過阿芊冷淡的目光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內侍。
按理說這處刑的地點不該在皇后含涼殿前,然而,武后卻似乎並不忌諱這些血光,不多時,就只聽那大棒聲如雨點一般響起,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很是鬧騰了一陣,旋即便沉寂了下來。
而武后一人坐在妝臺前,呆呆地凝視著手中的梳,忽然想起這也是當日自己四十大壽的時候,李賢送來的禮物之一。開啟梳妝檯上那隻精巧的匣子,她將那幾把梳都找出來,一一檢視了一番,最後方才放回去重新合上了匣子。
“韓國夫人生的?”喃喃自語了一句,她忽然瞪著銅鏡中那個人影,露出了極其冰冷的表情,“要不是我的兒子,我何必事事由著他任性!”
第四百四十八章 沒來由卻壞了帝后溫存
曾患過頭痛的人永遠也不會體會到,頭痛是一樁多麼而對於這樣的病痛,即使是富有四海君臨天下的大唐皇帝李治,也不得不忍受頭痛的折磨,儘管他擁有最好的太醫,應有盡有的藥材。
這一天,秦鳴鶴照例為他做了針灸,又親自監督熬藥等等事宜後方才離去。勉強算是睡了一夜好覺的李治稍稍有了精神,但卻不敢再去看什麼奏摺之類的東西,便叫了一個識字的小宦官在旁邊念楚辭。品評著那優美的詩句,他又取用了一些小點心,竟是忽然又睡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治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眼睛睜開一條縫四下一掃,卻看見王福順正在和那個唸書的小宦官嘀嘀咕咕,一個滿臉古怪,另一個則時不時朝他這邊瞟。雖說腦子還未完全清醒,但他仍覺得有些不對頭,睜開眼睛就開口叫道:“王福順!”
“啊,陛下!”
王福順趕緊朝那小宦官揮了揮手,旋即滿臉堆笑走上前來,就在榻邊單膝跪了下來:“剛剛瞧見陛下睡得正好,小人也不敢上前,誰知還是驚擾了陛下!陛下若是覺得飢餓,小人這就讓尚食局去送……”
“少說廢話!”李治一口打斷了王福順的滔滔不絕,沉聲問道,“剛才你和馮世才嘀嘀咕咕都說了些什麼?”話音剛落,他似乎聽到外頭有一些亂七八糟地聲音隨風傳來。眉頭登時皺得更緊了,“是出了什麼事麼?”
王福順心中一緊,才想強笑說沒事,卻不料瞥見皇帝異常糟糕的臉色,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想要實話實說,可武后剛剛警告過他不許胡說八道;想要虛言搪塞。可皇帝如今雖然病著,但指不定明天就病好了要管事,到時候還是他第一個倒黴。左思量右考慮,發覺皇帝那張臉有愈來愈黑的跡象,百般無奈的他只得做出了後一種選擇。
“陛下,是皇后行使中宮之權在處置人。”
“咦?”這個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李治頗有些吃驚,旋即皺眉問道,“究竟什麼事讓媚娘如此大動干戈?”
“是因為有宮人胡亂傳言。道是……道是雍王並非皇后娘娘親生,而是……而是當年韓國夫人留下地兒子。”
短短一句話王福順連連打頓了兩次,非但如此,他一顆心亦是怦怦直跳。他跟著李治的年頭不算短了,但這麼早的事情他實在是不太清楚,他也慶幸自己不清楚。斜睨了榻上至尊一眼,發現李治彷彿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趕緊垂下頭不作聲,心中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