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大哥可沒說錯,賢兒就是有女人緣,我想管都管不住!”賀蘭煙一邊說一邊在李賢的胳脖上狠狠掐了一把,臉上卻笑得開懷,“不過總算是我佔了先,以後就算有人看上了他,也得叫我一聲大姐!哼,反正我有外婆和姨娘撐腰,不怕他弄鬼!”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讓李賢頭皮發麻,就連胳膊上的劇痛也忘記了。他來不及辯白,小丫頭便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跑開了去,笑容可掬地和不遠處的李焱娘等人打起了招呼。聽著那銀鈴般的笑聲,他心中卻有一種暴跳如雷的衝動。
“六郎,賀蘭如個可是長進了!”
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感慨一入耳,李賢恨不得把李敬業宰了。這話平時說說一點關係沒有,但眼下偏偏賀蘭在場,這不是存心給他找麻煩麼?眼珠子一轉。他便嘿嘿笑了一聲:“既然敬業你對仲翔那麼說,以
後申若大姐為了弟弟,少不得也要頻頻光臨李宅,就要勞煩你了。”
言罷他也不管李敬業的臉色如何,見薛丁山站在不遠處發呆,便撇下這邊兩人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薛丁山吃這一下方才四過了神,見是李賢,他猶豫了一下,忽然出手把人拉到了一邊。這少有的謹慎動作發生在薛丁山身上,頓時讓李賢到一陣奇怪。
“昨天刑國公蘇大格軍找我爹喝酒,我隱約聽到一些他們的談話。”似乎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薛丁山的表情頗有些不自然,說話的時候甚至還左方張望了一陣,一幅小心謹慎的模樣,“刑國公原本要
上涼州上任的,結果因為新羅來使,他又在高麗呆過很長時間,所以就暫時留了下來。聽刑國公說,海東那裡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劉仁願將軍要過這一關,麻煩只怕不小。”
李賢最初只是隨便聽聽,但聽到薛丁山轉述蘇定方的秸,他免不了面色微變。唐軍在海東的情況,他自然聽李績說過,背井離鄉遠赴跑這麼遠打仗,水土不服外加其它地理因素,有些狀況也是應當的,但所謂的麻煩不小是什麼意思?
無奈這些問題薛丁山是一問三不知,他也只得暫時擱在肚子裡,順便開口問道:“你和阿梨怎麼樣了?”
薛丁山刷地一下兩頰通紅,緊接著便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見到這情景,李賢也只得在心中連罵木訥的呆瓜,當下也不再多問,再問也問不出一個屁來。
既然來了,李賢少不得把周曉踢下去當替補,自個裝束停當粉墨登場。而另一邊應戰的娘子軍則赫然是屈突申若、李焱娘、殷秀寧、蘇毓和賀蘭煙。五個都可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齊齊上馬在那裡一站,光彩照人之餘,彷彿天上的日頭都因此而黯淡無光了。
娘子軍美豔是美豔,但手底下卻絕不含糊。雖說下半場屈突仲翔依舊神勇,李賢這個新手也發揮得比周曉更好,薛丁山的馬術更展現得淋滿盡致,無奈李敬業程伯虎整個下半場就有如無主的遊魂似的,滿場遊蕩卻發揮不出半點本事,就連最最簡單的揮杖擊球都每每落空,就更不用說別的配合了。
到了最後,就連屈突申若也完全看不下去了,捉起鞠杖指著兩人喝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要是再這樣,趕明兒起再加練兩個時辰!別忘了,三天之後,吐蕃的馬球隊就要來了!”
加練兩個時辰遠遠比後頭的那句話有效,接下來李賢就只見程李二人猶如變了個人似的滿聲活躍,一直沒有任何準頭的李敬業甚至破了防守進了一球,不得不說,恐怖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一場球塞結束,最後的結果定格在了八比七而這是自從李賢等人充當陪練以來的最好成績,因此眾女笑顏如花的同時,李賢也同樣感到很滿意。這活兒雖然累了一點,但是著實考驗馬術。如今,他騎在馬上可以抵擋李績的長槍十個回合,遠遠好過以前一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