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微皺,手上拿著餐具,一幅溫溫吞吞的模樣,“想讓我回家,就必須要到媽的墳頭上去,既然你做已經做到了,我也沒必要反悔。”
“你說什麼?”
餐桌的另一頭,一直貴婦狀不屑吭聲的柳夏珍終於忍不住了。
她一直裝聾作啞,當喬皖不存在,自從她回來過也沒搭過半句話,本來想冷眼看看他們玩什麼把戲。
可誰知,喬皖居然說喬錦鋒去了墓園,她又不是傻,前因後果一想,哪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八成是喬錦鋒後悔了,揹著她去看那女人了,她現在是喬家的女主人,哪容得一個死掉的女人來挑戰她的權威?
她立刻橫眉倒立,指著喬錦鋒的鼻罵,“為什麼揹著我去墓園?”
“夏珍,那畢竟是皖皖的媽媽,我去看看又有什麼?”
被她刺得臉面無光,喬錦鋒努力維護著一家之主的地位,想將柳夏珍的怒氣壓下。
可他用錯了手段,柳夏珍壓根沒想著給他好臉,她巴不得鬧得越大越大,讓喬錦鋒知道一意孤行是多大的錯誤!
“這麼多年了,敢情你還記得呀,去就去呀,為什麼不敢告訴我?難道還怕我找麻煩?喬錦鋒,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你在說些什麼呢,還有孩在!”喬錦鋒也有些火了。
。。。
 ;。。。 ; ; 背後,宮薇還在狂笑,魔音穿腦。
周樺一口氣跑回車裡,被車裡的霍少掃過一記眼刀,立刻心虛地低頭,“霍少,我回來了。”
“阿薇怎麼說?”
“……阿薇很坦然,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就算和喬琳琳見面,也是公開報告過的。”
霍灃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識相地閉嘴。
過了一會兒,霍灃才道,“開車吧。”
他並不懷疑宮薇,宮薇跟了他這麼多年,什麼性格他清楚了。
他只是覺得,宮薇的行為透著莫名其妙,很難看清她在想什麼。
他原指望周樺能打聽點什麼,結果反而被調戲,差點丟盡他的臉。
看來,他真需要開個調教班了,免得動不動就被女人調戲得面紅耳赤,萬一來個粉紅炮彈,分分鐘被賣的命。
他卻不想,宮薇那個級別的,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了,更何況是小處男高樺,早對她心裡有感覺的痴情男……
半響後,一身亮麗惹眼的宮薇從咖啡館出來,一輛黑得發亮的車停下,司機下車,親自替她開啟車門,“宮小姐,請。”
她鑽進車裡,一到了市郊的獨幢別墅,她踩著十寸的高跟鞋,推開鐵門。
歐式鐵藝欄的門內,園裡的草已經荒敗,透著荒蕪的氣息。
她踩在碧綠的青磚上,看到角落裡長著荒草,顧不得髒,過去仔細撥得乾乾淨淨,這才走進房。
昏暗的室內,透著一股黴氣,傢俱上都披著防塵罩,十分蕭條。
她把遮住的窗簾,窗全部開啟,透透空氣,直到把每個地方,都仔仔細細地掃過一遍,才走下樓梯,出了別墅。
因為許多年沒住了,房頗舊,又不透空氣,傢俱都沒法保養,有些陳腐變舊,她嘆了口氣,真希望有一天能讓這裡煥然一新呀。
可是現在。
她還沒在這個能力。
宮薇走出來,原樣將鐵門關上,電話響了,一道清冷的女聲,“你又過去了?我說過,這樣很危險。”
“我想回來看看。”
這麼多年了,也沒人在乎。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就不能活得光明正大,非要藏藏掖掖,變成一個隱形人,連該有的懷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