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主!”左手邊的軍士之中有一名瞎了一隻眼睛,臉上有著一道猙獰傷疤的精壯漢子排開眾人,快步上前,跪倒在地上,大聲喊道“小的願出戰!敢請將主應允!”說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個頭。
高陽看著這名精壯漢子,神情微頓,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自願出戰?”
“回將主的話。”那名精壯漢子抬起頭,大聲喊道“小的名叫顧春,是此處向北七十里地顧家莊人士。從小就跟著莊子上的人北上販馬,風來雨去的也會些拳腳功夫。”
頓了頓,轉頭看向一旁的那些女真俘虜,獨目之中流露出一抹刻骨的怨恨之色。
重重的吐了口唾沫,接著說道“小的前幾年跟隨莊子上的人北上販馬之時,不成想卻遇上了一群打草谷的金狗!”
說到這裡,顧春僅剩的那隻獨目之中留下了一滴淚珠,神情越發激動猙獰起來,顫聲喊道“小的們當時就把所有馬匹和財貨都交給了那些金狗祈求保命。誰成想。那些金狗們不但要財,還要命!俺們莊子上二十來個人都被那些金狗給活活縱馬踩死!俺那年幼的弟弟才十五歲啊!俺的大伯都五十餘歲了,被金狗們栓上繩子掛在馬後活生生的在地上拖死!”
伸手摸了把眼淚之後,繼續說道“俺當時就跑了,鑽進林子裡面的時候被一個金狗給射中了眼睛。咬碎了牙跌進了一旁的小河了才偷了條命回來。這幾年俺無時無刻不想著要給莊子上的人報仇雪恨!聽聞將主起兵殺金狗,俺當即就來了。想要跟著將主殺金狗報仇!”
“嗯。”高陽微微點頭,這是有大仇的。轉頭看向女真俘虜們,出聲問道“你們誰來?”
這群女真俘虜們面面相覷一番之後,一名身強體壯,一支胳膊無力垂下。腦袋光禿禿的女真俘虜走了出來,大聲喊道“俺來!”
周圍的軍士們紛紛後退,場地中間很快就清出一大片空地。新入營的新兵們和聽到訊息趕過來看熱鬧的軍士們都圍在外面。
解開那名俘虜的繩索之後,顧春上前和他一同走到中間站立。那名俘虜滿臉獰笑著對顧春喊道“俺上陣以來不知道殺過多少憨貨,今天俺讓你一隻手!”
顧春一言不發,紅著眼睛就衝了過去。
“等一下!”高陽突然出聲打斷。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之中,揮揮手讓倆人分開。轉頭對陳方亮說道“去拿一套甲冑兵刃過來給顧春。”
很快,一套重甲、盾牌、戰刀都被放到了顧春的面前。
顧春著甲的時候,一旁的女真俘虜中的那名瘸腿蒲裡衍大聲高呼著“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高陽冷笑一聲。說道“哪裡不公平了?”
那名蒲裡衍急忙喊道“你們那邊全身甲冑還配戰刀,俺們這邊什麼都沒有!這怎麼能說是一對一單挑?不是好漢,不是好漢!”那群女真俘虜們也都鼓譟起來,大聲喊著不是好漢。
高陽抬頭皺眉。思索片刻之後走下木臺。來到不遠處的一顆小樹旁邊,折下一根樹枝扔到場中那名女真俘虜面前。拍了拍手,神色淡然的說道“這下有兵器了,公平了吧?”
那名女真俘虜低頭看著腳邊上的那根還帶著新鮮綠葉的嶄新樹枝。再抬起頭看著對面身披沉重戰甲,一手持盾牌,一手握戰刀的顧春。無比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渾身輕顫,目光之中滿是呆滯之色。
高陽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滿是戲虐之色,慢悠悠的說道“現在你也有兵器了,那就開始吧。”
“騙子!騙子!不是勇士!不是勇士!”那名瘸腿蒲裡衍氣急敗壞的高聲呼喊起來。這是要玩死他們的節奏啊。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那個南蠻子壓根就沒有讓自己等人活著離開的想法啊!
在一旁看管女真俘虜的軍士揮動手中兵器,狠狠的將幾個蹦的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