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北安州西邊城門城牆上,數十名值夜的哨兵正滿心無聊的來回走動,聊天打屁,消磨著時間。
天空之中颳起了陣陣冷風,蛙叫蟲鳴之聲俱已停歇,這是要下雨的節奏。
突然,城外遠處傳來一陣馬蹄之聲。一開始還很遠,沒過多久就已然靠近。是奔著城池來的!
城牆上昏昏欲睡的哨兵們當即就清醒過來。急忙各上各位,同時派出號兵急忙趕往牙府去報信。
藉著昏暗的火光,能夠看到遠處隱隱約約有數十騎正在高速靠近。
“來的什麼人?速速答話!”一名負責此處防衛的女真什長藉著火光對來人方向大聲喊叫起來。身旁眾多軍士紛紛彎弓搭箭,等待命令。
“勿放箭!勿放箭!”城外一名身著官袍的騎士勒住胯下戰馬,高聲喊道“俺是松亭關大營行軍書押方明鏡!松亭關大營關著的那些個賤坯們造反了!俺是奉扎合臺貴人之命前來求援的!”
城牆上這名女真什長藉助火光看著城外那些軍士身上穿著也都是本族之兵。也知道松亭關大營關著不少的常勝軍的人。乍一聽說那些人造反了,當即就想開門放他們進來。
不過,這名女真什長也是經歷過戰火的,腦子也不是太笨。略微思索一下之後,就大聲喊道“可有關防文書?”
“有的,有的!”來之前就已經處理好臉色傷處的方明鏡獨自一人縱馬上前,從懷裡拿出一份書信。高舉起來,大聲喊道“這是扎合臺貴人的書信!”
用提籃將書信拉上城頭之後,那名女真什長不認識字,也沒撕開信封。只是看著書信上的關防,沒錯!是真的!
這個時候,前去城內牙府報信的號兵也回來了。“貴人喝多了,怎麼叫都不醒!”
城外面的方明鏡大聲嚷嚷著快開門,快開門,耽誤了軍務,你可擔當不起!
那名女真什長雖然說有些見識。但是距離真正能夠冷靜的明辨是非還差的老遠。加之想起了以前好似見過城外那名書押,知道他是松亭關大營的人。有些慌亂之下當即下令開城門。
這就是地處腹心之地城池的壞處了。要是在邊境線上的城池那是打死也不會在夜裡開城門的!
這些女真人離開深山老林才多少年?安逸富足、予取予求的美好生活就將他們把最基本的東西都給忘記了!
看著緩緩開啟的城門,方明鏡早已經懸到嗓子眼的那顆心終於緩緩落下去了一點。急忙掏出一個奇怪的小黑盒子,按照高陽交代的按了幾下。
這次可真是太刺激了!他方明鏡一介書生可真受不了這個!
城門開啟之後,跟在方明鏡身後的數十騎紛紛策動戰馬,向著城門處衝去。
城牆著帶著焦慮之色看著城外的那名女真什長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裡好似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想起來。
這名女真什長伸手拍了拍腦袋,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聽到城下密集的馬蹄聲,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這下他突然想起來是忘了什麼了!
那名書押帶來的人都不說話!看他們身上穿著都是本族人。這個時候怎麼會不出聲?!反倒是讓一名漢人書押上前喊話?
那名女真什長抱著萬一的希望探頭對著外面大聲喊道“你們是”他剩下的話都被堵回了嗓子眼裡。因為他看到了那些正策馬疾馳而來的軍士們都抽出了雪亮的戰刀!
就在他臉色瞬間慘白,喉嚨中發出怪異聲響的時候,一陣讓他奔潰的密集馬蹄聲從遠處黑暗之中隱約傳來!
快馬加鞭衝入城門處的騎士們用雪亮的戰刀將剛剛開啟城門,站在門後面準備迎接自己的那些新附軍們斬於刀下!
那些原本還帶著笑意。準備迎接女真貴人的新附軍們帶著無盡的疑惑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