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外頭的事情我們畢竟不懂,這樣會不會反而給父親添了麻煩?”女子最忌牝雞司晨,平日王楹並不關注王清外面的事情。
王檀道:“姐姐放心吧,徐洧既然是一地的解元,必是有些才華的。若現在投在父親門下,他日能高中,於父親也是有好處的。”
王楹仍還有些不放心,這裡面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她們與徐洧畢竟只是一面之緣,不知他的底細和品性。這樣貿貿然的引薦給父親,只怕會給父親帶來麻煩。
王檀見她不放心,便又勸道:“姐姐放心吧,倘若父親看不上他,自有法子能打發了他。你不相信我,總不會不相信父親吧。但倘若父親能看中他,那姐姐可就是大功一件。”
王楹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就你鬼主意多。”
王檀便拉了王楹道:“那走吧,我們寫信去。”
王楹道:“既然是你提出來的主意,那信讓你來寫吧。”
王檀連忙搖頭道:“不行,我的字太醜了,給自家人看還行,給外人看到了就要取笑了,還是姐姐來寫。”
兩人說著便回了內室,讓人拿了文房四寶進來。然後王檀研磨,王楹提筆寫信。王檀斟酌著字詞,一封信寫了兩刻鐘才寫好,然後讓福年去晾乾信上的墨水,並吩咐她等墨水乾了之後將信裝入信封送到徐洧的院子去。
到了第二日,天空放晴,已無再下雪。王檀讓人給徐洧準備了馬車和乾糧,然後讓人送了他們主僕二人上路。
當然,送徐洧出門是用不著她出面的。王檀則是如往常一般,吃過早飯後,在莊子上溜了一圈,然後回自己的房間。
但剛走上抄手遊廊時,卻看到周世瑛曲起一條腿坐在她房間門前的廊下,身子靠在柱子上,雙手放在後腦勺,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王檀看到他,頗為奇怪的道:“你幹嘛坐在這裡,不嫌冷?”
周世瑛道:“等你。”
王檀問道:“有什麼事?”接著又道:“先進屋吧。”
周世瑛卻直接拉了她在他旁邊坐下,然後道:“準備來向你告辭,我和陶先生墨竹也準備要走了。”
王檀驚訝道:“現在?”
周世瑛點點頭,道:“明日。”說著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王檀的腦袋,然後半玩笑半認真的道:“本來早幾日便該走的了,但因為捨不得小豆芽,所以拖到了現在才跟你告辭。”
王檀伸手拿開他放在她腦袋上的手,抱怨道:“你不要隨便摸我的頭,我的髮型又要亂了。”說著用手順了順自己的頭髮。
周世瑛收回自己的手,笑了笑不說話。王檀則又道:“現在已經是臘月了,我還以為你們要過了年才走呢。”王檀也不問他們要去哪裡,而是問道:“說吧,要我給你們準備什麼東西。”
周世瑛道:“三匹好馬,一些乾糧,還有幫我們準備幾件保暖的棉衣,再給我準備五百兩銀子。不要銀票,最好多備些碎銀,這樣用起來方便。”
王檀看著周世瑛,搖著頭“嘖嘖”道:“我還沒見過問人要東西要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且還有諸多要求。”
周世瑛笑了笑,道:“反正已經麻煩你這麼多了,也不差這一兩樁,我以後一起還你就是。”其實他也後悔來著,那日回繼遠侯府,能想著搬空了繼遠侯的酒,怎麼沒想到要帶些銀子出來。
王檀道:“算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天。”
兩人默了默,都不再說話,過了會,王檀又問道:“你還有沒有別的要求,都提出來,我好讓人給你準備。”
周世瑛道:“暫時就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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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周世瑛和陶先生等人要走,王楹和鐵嬸等人也是頗感驚訝。鐵嬸對他們挽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