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是如此?可是,我並沒有走火入魔啊,我怎麼會……”
“孩子,你不是走火入魔,你只是血熱而狂,狂熱到你自己無法承受,進入了魔性。”春夫人輕聲地說著答案。
“不會的,我已經可以御火,我已經將血舞煉成,怎麼會自己承受不了我地血熱?”
“這……我也說不清楚,恐怕只有你外公能給你答案。孩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吧,待你在宅裡歇過了這脫力地時候,娘和你去找你外公,他總該是知道答案的。”春夫人說著便來拉舞衣的手。
“可是娘,那咱們的計劃呢?”
“計劃這東西可以等的,娘這二十年都等過來了,難道還急在這一時嗎?還是先找到你為何會血狂致魔性大發的原因吧,這個更重要啊。”
“娘……”
“有什麼還是回去說吧!”容艾出聲勸著,兩人便攙扶著出了天牢。容艾看著走在身前的兩具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哼,我不會給你們時間找到答案的。
第三十四章 血傀儡(一)
死而天下變,不過一日之隔,之前滿城還在素布麻的悼念舉國而喪,可現在卻是鑼鼓喧天滿是歡笑普天同慶。自古帝王大行的極喪之後總是新帝繼位的大喜,但總是有些日子緩衝,總是有些日子有守靈,總是有些日子之後才會送帝柩入陵。但今次卻詭異的叫人難以想像。
容相因國中有他國使臣為由,將太子奉為新君。而自古立新出新年號起將普天同慶,吧已故帝王也將下葬入陵,新帝將親送出宮闕以示孝。本來這些也該是跟著規矩來的,可是因著新君的一紙詔書,這些全部都沒有照辦。
沒有守靈的日子,沒有緬懷的儀式,甚至連一張論其是非功過的諡詞都沒有……先帝的靈柩不是在極其奢華的送葬中入陵的,新帝更為親未送靈柩到宮口,蕭與寧貴妃知畫的靈柩雙雙於夜出宮,只簡簡單單地幾人送行。
為首的送行者容相大人用悲痛的口吻對身邊的大臣說到:“我們要體諒皇上啊,他心中的恨能讓他如此已經不錯了,至少先帝算是全屍入墓,至少皇上還是讓他二人合葬了的,這也算是成全了吧!”
眾人點點頭,都表示明白:畢竟這個“先皇”是篡位而得,奪了樂家的江山長達十年後,如今終遭天譴而被雷擊,新君雖是他親手捧起的太子,但畢竟身上淌著的是樂家的血,他又怎麼能忘記了樂家當年遭逢的變故呢?
眾人象徵地哭嚎了幾嗓子後,也撒了一點紙錢看著那兩具棺槨上路後也相繼散了。容艾看著這些四散地小人物,卻心中明白,蕭這個篡位皇帝是自己一手策劃而成的,不錯,他是殘暴,他是脾性詭異,但是他卻令朝臣們心中大為恐慌,如今看看他們這般哭嚎幾聲就走,便知蕭在朝臣們的心裡是被厭惡的。可是他知道這些都是他操縱的,他明白要想天下淨,必然要有一個不講情面,敢於不要人情的人出來承擔,而蕭是他準備下的人。
“你當初答應我是因為恨,是因為得不到,你之後地騎虎難下,是因為你和我一樣,希望這個世間公平一些。其實你本可以是一個好的臣子,是我將你變成了一個殘暴變態的君王。但是無論如何你都做了你該做的,只可惜你早去了一點,最後一場大戲不能由你來唱,不過,無妨,我早就已經準備下了人,怕地是有這麼一天,所以,我找到了替代你的人,他一定可以幫我把最後一場戲唱好地,到那時,天下淨土之上坐著的君主,不但是樂家的血脈,也將是我與她的骨肉!”容艾說著抬頭看天,深冬之寒的夜有一顆星在閃亮……
舞衣在宅院裡整整歇了兩日才算徹底的緩過勁來,這天清晨她踩著星光於宅院中練習身法發現自己恢復了氣力時,總算是放下心來。
一時心血來潮,便乾脆在宅院結了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