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這是誰呀,在我雲水坊的門前鬧啊?”雲媽媽的聲音響在寧兒的身後。隨後寧兒就看見了雲媽媽身後的那兩個跟隨將自己從女伴男裝的人手裡給救了出來。
“一邊去!”雲媽媽對寧兒簡短的吐了三個字,剛剛在門口拉扯的姑娘裡面立刻就有人把寧兒拉開了點。
“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趙員外家新續的夫人嘛!”雲媽媽扯著嗓子,看著被眾多人扯著的那人,慢慢地說著:“瞧瞧,怎麼打扮成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要是讓路人見了還不取笑趙員外去了。我說,夫人啊,您到我這裡來灑的哪門子的潑啊?”
“我灑潑?你們這些個不要臉的女人,我……”
“哎,話可別說錯了,這位夫人。我們要不要臉的,這個不用你來說,我只知道您在這裡恰恰是丟了張臉。自家的爺們沒本事栓住就算了,我們幫您伺候著啊,在我們雲水坊,姑娘都是分著等的,睡的上等姑娘,幫您伺候好了不說,一不纏二不鬧,爺們回家還能繼續跟屋裡的樂呵著。沒錢沒本事的,我們樓裡的姑娘那可是碰不到。夫人啊夫人,你該偷著樂才是。趙爺回去看著你也樂呵,沒病沒纏的您也塌實不是?趙爺在我們雲水坊走動,不也是圖個面子嘛!”雲媽媽說的是一溜的順口,神情十分的悠閒,好似和別人拉家常似的。
“可這丫頭一門心思的想進門!”
“哈!夫人啊,我說您弄錯了吧,這丫頭可是前兒個才開苞,今兒才迎客。你家趙爺可沒碰人家。一定是剛才這丫頭初次迎客撞痛了你,可您,打都打了,這便宜也佔了,還是快點回去吧啊?別你家趙爺回了家見不到以為你不守婦道見了什麼人去了才是。這可是夜裡,一個婦道人家還是少往我們這花街柳巷裡進的好。”
不知道是雲媽媽的嘴太刁還是說中了什麼,那女伴男裝的人狠狠一跺腳之後去了。
“行了,給我繼續接客,這巴掌受就受了吧,誰讓你遇上了呢?”雲媽媽看著那人走遠了,掃了一下跟前的人擺了手,衝著寧兒說了這話,就扭著屁股往門那走了走。
“趙爺,您快出來吧,您那位夫人可走了。”隨著雲媽媽的話,有位爺走了出來。
“哎呀,雲媽媽,真對不住。”他說著往雲媽媽的手裡塞了錠銀子。
“趙爺客氣了,趙爺,不是老身話多,這屋裡不答應的,就別說給姑娘贖身的事了,您看這來鬧的爺不也不開心不是?我回頭去說說柳鶯,保證不纏著爺。”雲媽媽捏這銀子說到。
“哎呀我的雲媽媽,快別說了,您這的姑娘都是懂規矩的,別說她了,我還指著以後找她呢,您這一開口,她不見我了,我這心裡可想著不是,哈哈,行了,雲媽媽,我走了,改日再來,柳鶯那兒幫襯著吧”他說著又塞了錠銀子到雲媽媽的手裡便去了。
“好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都給我上著點心!”雲媽媽帶著銀子走了。
寧兒的手依然捂在臉頰上,她杵在門口,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
從小到大,誰敢打我?可是今日被打了,打了還要受著,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曾金枝玉葉的我,如今……已成了螻蟻之命了……
寧兒的內心才在悲嘆,那堆姑娘們就湊到了她的跟前。
“來,讓我們瞧下。”她們拉開了寧兒的手。“嘖嘖,下手還真狠,這麼大的巴掌印,你可怎麼接客啊。”
寧兒搡了下鼻子:接客?接鬼的客!罰就罰吧,就算我去做,帶著這個巴掌能做什麼呢?還不夠丟人的嗎?
“呦,這不是藍爺嘛!今兒,藍爺可該捧捧我的場了吧。”有個姑娘扯著嗓子。
已經放棄了接客想法的寧兒,低頭轉了身準備回去。
“怎麼,想爺了?”
寧兒的身子一震,立刻回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