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鬆開了抱著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待她看清楚了那身衣服的顏色和中間是一個龍的圖案時,她不相信的抬手,很認真地數了下,那龍竟是九個爪子。
轟,她的腦袋裡似炸響了雷,讓她的腦袋在眩暈,讓她的心在痛在疼?
“報~!易後已經自盡了。”
易後?那是她的母后,她的母后叫做易楚。她轉身看著那來人,雙眼中透著難以置信:“我母后,怎麼了?你再說一遍!”
“她,她自盡了。”那人的聲音小了下去,可是在她聽來,它依舊如同雷聲般砸在她的心上。
“那我父皇呢?”寧兒的聲音近乎尖叫。
“看見我劍上的血了嗎?那就是你父皇的!”身後的他,終於開了口。曾經溫柔的聲音此刻卻冷血無比。
寧兒慢慢地迴轉了身子,她看著他的臉,看著那毫無表情的臉。她伸出了手,她想狠狠的打他,可是,她的手被他輕輕一抓就頓在了空中。
“帶她下去,先給我囚在未央宮!”他的聲音冷冷的,再也沒有曾經的溫柔。
寧兒咬著牙,流著淚,被別人拖著身子離開了。她的耳邊是弟弟和妹妹的哭喊。
她的心裡是不斷的問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母后啊,我該怎麼辦?
……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好嗎?”在滿是父皇氣息的大殿裡待了許久,寧兒終於見到了他。他沒有再拿劍,也換掉了那件沾了血的九爪龍袍。
蕭煜的手裡拿著一小罈子酒,他隨意的套著一件袍子,那袍子上酒漬連連。袍子只被一條嵌著翠玉的腰帶扎著,露出他的胸和腿,完全沒有端莊與威嚴,更別說是一個王者的模樣。
他怎麼可以穿成這樣?寧兒皺著眉,但是隨即她卻丟到了這個疑問,因為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是對她拿著刀的人,為什麼是他將她的幸福和期望全部砍去了呢?
“為什麼?哈哈,為什麼?”蕭煜的聲音裡透著辛酸。他仰頭往嗓子裡倒進了一口酒:“你還記得,貞妃嗎?”
“貞妃?”寧兒努力的回想著,可是腦袋裡卻沒有絲毫有關於貞妃的東西。
“不記得吧,我告訴你。貞妃,她是在你七歲那年進宮的,她被你父皇封了婕妤,一年後,她成了嬪,因為他有了你父皇的孩子。封嬪的日子你可記得?哦,對了,那時正是你哥哥太子安失蹤三個月的時候,也是你母后又懷孕的日子。可是九個月後,她生產之日,你的母后竟也在產子,而你母后難產昏厥過去,所有的人都只管你母后,而無人去管她。你母后又產下了對龍鳳雙生,可是她卻因為無人照顧產下的是個死嬰。你父皇自此後不再寵她了。”蕭煜說著又倒進嗓子一口酒。
寧兒皺皺眉,好像是有一個妃子生過死嬰,但是她卻不記得是誰。
“你說他忘了她,不再寵她,那就不要再去打擾她啊,為什麼四年後,你父皇突然又開始召幸於她,既而專寵她,遂將她封了妃。可是兩年前她卻被你父皇賜了毒酒,甚至死後還被扒掉了衣裳,只用一張草蓆給送了回去。”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她被懷疑與別人有私情。‘宮中只數趙家妝,敗雨殘雲誤漢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窺飛鳥入昭陽。’她不過是作了一首懷古詩,卻被人誣陷硬說她這詩裡有‘趙’‘惟’‘一’三字,說她與臣子趙惟一有染。她就這麼被你父皇不明不白的要了命去,就是死後都還要她裸屍葦草回鄉!”他說完又仰頭喝了一口酒。
“是嗎?可是……”寧兒顫巍巍的問到:“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你和她……”寧兒的心中輕問著:難道她曾是你的心愛之人嗎?
“她,她是我的姐姐。”
“不可能,相爺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