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愣間卻注意到羽的唇在抖動著,他甚至在喃喃自語,在他不斷的重複下,寧兒終於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寧兒……”他不斷重複喃語的是寧兒這兩個字。
寧兒心中剎時湧上悲涼:為何他喚我的名字我覺得痛?
“羽,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我剛才想起了一些傷心的事。我想到了……”寧兒努力的讓自己平靜,心中責怪著自己怎可讓羽和那不堪的畫面重合,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羽開始雙手抱著頭,不斷的捶打。
“你幹什麼?你這是幹什麼?”寧兒急忙伸手去拉,可是卻被羽一甩胳膊就倒在了床上,腰上的傷口又扯了一下。
寧兒顧不上疼痛,再要去拉扯羽,卻看見他正抬眼看著自己還有掃了一下這屋。
“羽,你……”寧兒才發出聲音,就看到羽將身上的褻衣拉好,在繫著衣帶。
“羽,你這是,你這是要……”寧兒急忙去拉他的胳膊。
他無情的一甩,寧兒再次傾倒在床。
“羽!你做什麼?”寧兒不解的吼了起來:“你不是記得我嗎?你剛才還親吻我,喊我的名字。你還要與我……你,你怎麼現在又……”
羽對寧兒的質問並不在意,他下了床,只回頭看了寧兒一眼。
冷,那熟悉的冷再度歸來,寧兒的話噎在喉嚨只能驚恐的搖著頭:難道,不會,不會,難道我是在做夢?難道他……
正在寧兒混亂的時候,羽卻已經走到了窗前。
而後寧兒看著他從房間的窗戶處,跳了出去。
漂亮的一個翻身前躍,輕盈的真的若羽一般。
寧兒赤著腳,裸著身奔至窗前,卻只來得及看到他那白色的褻衣在飛花之中一閃而不見。
涼。雙手抱在胸前,卻暖不了心。
淚。劃過臉龐滴落在手臂和胸前。
寧兒挪著步子後退,心中全是不解。她回身上了床,拉上了被子,將自己埋進了被窩,卻不曾留意到那腳底沾染的淡紫色粉末蹭在被子上,此刻正在點點的消失。
這,究竟是怎麼了?羽,怎麼就這麼走了?難道真的是夢?不,那不是夢,可是……
寧兒將手伸在被窩放在眼前,她看著纖纖指,質問著自己:我為什麼要推開他?為什麼?
心中的翻騰,讓炙熱燃燒,哭泣的寧兒只覺得嗓子在乾燒,於是她又抽泣著下床,撈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下。
明明是夜茶寡淡如水,為何入口卻甘甜如佳釀?
寧兒一愣,又倒了一杯,欲聞,可她鼻中有涕如何聞得?復又喝了一杯,入口雖似茶,可回味真的甘甜若酒。
寧兒捏著茶杯再看那撐起的窗,和窗外的飛花,她放下了茶杯,回到了床上。
“這一定是夢……”寧兒躺在床上騙著自己,手掃過腰際的傷口,指上有著血色卻是夾雜了藥粉的暗紅。
窗外飛花依舊,月色幽明籠罩。只是,夜涼本如水,此刻已成冰。
……
早上寧兒還在朦朧之中,就聽見有人在敲打著房門。
答應著起身,想要找尋衣裳,可除了那花衣,卻實在沒有可穿的衣裳。因為昨日的撕爛的衣裳除了會裸露著她的腰以外,衣服的裙襬還潮溼著無法穿上身。
門在敲打著,寧兒一面答應著來了,一面急急地將那花衣穿上了身,而後披著發去開了門。
“你就是舞衣吧?”一個穿著粉衣的姑娘,看起來和寧兒的年歲差不多,她就站在門前,一隻手做著肉扇再往她的臉上扇著風,一隻手插在腰上。她喘著粗氣,臉上紅紅的,似擦了胭脂一般,一張圓臉倒是瞧著十分的水靈。
“是的,我是。”寧兒點點頭,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