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委員臭著一張臉,但我們以無處可去為由強力爭取。在這個垃圾堆似的封山礦工寮,像我們這種處境的大有人在。父母外出工作沒回來的、生病長期住院的,因各種緣由破碎的家庭一點都不稀奇。
民生委員問我們有沒有親戚。能稱為親戚的,我只想到母親的妹妹德子阿姨。德子阿姨夫婦在長崎販售蔬果,母親多次跑去要錢,被他們拒絕往來。母親失蹤時,他們的反應也很冷淡。他們家的生意不好做,加上孩子又多,我想沒辦法照顧我們吧。我也還沒通知他們父親的死訊。
民生委員一副完成該盡的義務後就回去了。
阿勇一如往昔,白天到修車廠打工,晚間上高中夜校。右眼角的傷口似乎很深,原本該請醫生縫合才行,但他沒這麼做,導致留下粗糙醜陋的傷痕。聚落的人問起,阿勇都說是在修車廠弄傷的,大家也就不再追問了。受重傷也看不了醫生的人多的是。
我一邊思考哪裡能僱用我,一邊恢復日常生活 昭夫和正夫呆呆地跟朋友說:&ldo;我阿爸死掉了0 &rdo;不知道他們對父親死掉的意義瞭解到什麼程度。律子的剛毅和鄰居的幫助支撐著現在的我。
進入十一月後更加寒冷了。築豐的冬天格外嚴峻。起初因竹丈不在,欠款得以一筆勾銷而開心的居民,如今也因無處借錢而傷透腦筋。過幾天一定會有其他高利貸業者過來吧。瀧本先生開始準備返回出生地千葉。至於寄居在他那裡的空殼仔則無人記得了。
空殼仔叫住走在一起的阿勇和我,是在進入冬天的前一刻,父親死後約一個月時。
&ldo;正好,我有事找你們兩個。&rdo;空殼仔說。我感到一陣嫌惡。在他的邀請下,我們走進瀧本先生的租屋處。瀧本先生不在,據說是到千葉準備搬回去的事。
瀧本先生在長屋租了兩間相鄰的房間,一間當作暗房,因此有多餘的空間供空殼仔寄居。房間裡擺了好多裝滿行李的紙箱。空殼仔用腳把紙箱推開,空出一個空間後,叫我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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