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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大叔。

小王一瞅自個的心思竟然被青瑜給兜了個老底,趕緊一把捂住胸口,嗲聲嗲氣地翹起蘭花指喊了一聲,“臭流氓。”

辦公室裡頓時笑成了一團,青瑜笑得肚子疼,剛才喝豆漿喝得飽了,這會子一笑竟然有了尿意,抽了張餐巾紙,剛走上去廁所走廊臺階的時候,就看到迎面走來的陳嘉伊,她穿著一身精緻的黑色律師制服套裝,每個邊邊角角都熨燙地極為妥帖挺括,黑珍珠胸針襯得她的兩顆眸子更是明亮動人。雖然穿得是如此地端莊幹練,卻依舊掩也掩不住嘉伊那嬌俏甜美熱情洋溢的性子。

青瑜有些踟躕不前,反倒是她笑盈盈地迎了上來,爽朗地說道,“青瑜姐,下班後我們去喝一杯如何?”

她當然有話要對青瑜說,青瑜的心裡如何能不明白,她倒豪爽地點了點頭,下班後,準時赴約。

公司的附近,嘉伊沒有約青瑜在咖啡廳或是餐廳之類的場所,她在十字路口的拐角處揀了間乾淨的冰激凌店,裡面的擺設很精緻,全玻璃罩式的冰櫃上雕著荼蘼和玫瑰,一排一排的冰激凌五彩繽紛的像個遊樂場,牆上的壁鐘“滴答滴答”和著店裡的唱機裡飄出來的《天空之城》,很有種上世紀歐洲的復古風格。

嘉伊曾留學英國劍橋大學,法學系的高材生,作為交換生拿著全額的獎學金完成學業,即使有如此優越富裕的家境,她也不曾使過家裡的一分錢。也許是母親倉促間的去世,她與父親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除了哥哥,這個家能夠給予她的溫馨回憶還是太少。

青瑜不知道陳家所發生的一切,但隱隱想起當初去醫院看望陳起楨的時候,那個高貴冷豔的女人對她盛氣凌人的一瞥。也許正如托爾斯泰所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可是這些都不是她宋青瑜該來操心的,她與他們陳家又有什麼瓜葛,本來以為陳嘉伊找她來無非是談談許幻陽的事,但是嘉伊卻是有意避而不談。

她只是微笑著用小銀匙一點一點地攪著面前的千層雪糕,天花頂撒落的暈黃燈光裡,映照地雪盞晶瑩,蜜汁稠淌,這黏黏的甜香味,就連時光也變得慢了下來,她回憶般徐徐說道,“其實我哥這人吧,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他總是擺著一副臭架子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心裡比誰都孤單。小時候皮的不成樣子的時候,也總喜歡欺負我,我爸盼子不成龍,就直接抽出皮帶來往他屁股上抽,他也不哭,只是含著眼淚,好幾次,屁股都抽腫了,我媽哭得撕心裂肺,他就是那樣,疼也要忍著,那時候的我也以為他就像別人說的那樣冷血無情,可是就在我媽走的那天晚上,他一個人握著她的手,一整夜,後來有護士要來推走早已僵硬冰冷的母親,我才第一次看到他哭得那樣兇……”她頓了頓,想起那天晚上哥哥拉著青瑜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座上,更像是哥哥對妹妹的一種保護和疼愛,“其實他有時候說話傷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放低姿態對你好,我不知道他有多少心思會花在女人身上,但是我看的出來,青瑜姐,其實我哥是對你好的。”

青瑜想起陳起楨那手上被她掐出來的累累傷痕,他第一次傲嬌地擺佈她去給他送快遞,即使刺兒頭讓青瑜恨不得掐死他,卻也會在下雨天細心地叫她帶上一把傘,他第一次奮不顧身地將她掩護在身下而自己卻被燈箱狠狠砸傷,他帶她逃離那三個人糾纏成牢的難堪的局面,卻也會從別人口裡記得她最愛吃的糖醋藕片,他帶他狂飆在高速公路上,刻薄而毒舌地計算著他的副駕駛座的一秒千金,卻也會在青瑜偶爾睡熟的瞬間悄悄地撥開她貼在額上的碎髮……

細細想來他確實待她不薄,可也沒到了她要以身相許的地步,況且她和陳起楨之間的恩恩怨怨又豈是一個旁觀者可以看得清的。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