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出沸騰的高溫,緊緊貼在一起。
言溯火速把她從自己身上揪下來拎著,而她,似乎是酒的後勁完全上來了,絲毫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黑黑的眼珠烏溜溜地看著他,歪著頭懵懂地問:
“你在想什麼?”
言溯抿著唇,語氣裡難得一見有極輕微的氣急敗壞:“不想說。”
“說啊。”
“我想把你扔掉!”
甄愛小心翼翼捂住嘴巴,黑眼睛乖乖看著他:“我不說話了。”
言溯:“……”
言溯客觀地從生理角度分析了一下,雖然家不遠,但這麼半摟半抱著她回去,被她軟乎乎的滿是雌性荷爾蒙的身體蹭幾下,絕對會在他身上引起一些不良的連鎖反應。
剛才不一會兒的功夫,他懷裡滿是她盈盈柔軟的身體,真是水做的,嬌柔又綿軟。
而短暫的擦唇而過後,他的唇角和臉頰上也全都是她馨香的氣味,還有她肌膚上滑嫩細膩的觸感。
雖然他很清楚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但偏偏他天賦異稟,對任何一種感覺都……過“身體”而不忘。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女人的身體陌生又刺激,好幾次在他心底劃過電流。
這些感覺,別說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估計拿磨刀石都磨不掉。
想了想,決定還是揹她回去。
甄愛沒有抗拒地任他背起來,迷迷濛濛,似睡非睡。
言溯也不知道她還有幾分意識。走了一半,扭頭看她一眼,她的小腦袋歪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
路燈光透過樹影照在她白裡透紅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下一道幽幽的暗影,偏偏臉頰的肌膚被照得幾乎透明,像是一碰就會碎掉的玻璃。
他淡靜地收回目光,直視前方,卻下意識地稍稍抬起這邊的肩膀,怕她頭一歪掉下去。沒想力度沒有控制好,肩膀一抬,她腦袋朝裡一歪,緊緊貼住了他的臉頰。嘴巴埋在他的脖子上,鼻息呼呼地往他襯衫裡邊噴。
真是自作自受……
……
好癢……
言溯:= =
能不能用個麻布袋把她套上,像聖誕老人一樣拖回去。
初春的空氣裡都是清冽又幹淨的味道;夜色微濃,米白的燈光就著樹丫斑駁的影子,在石板人行道上投映下樹梢新芽的輪廓。兩旁的西方建築裡偶爾透出溫暖的光,道路中央時不時車輛駛過。
他就這樣安靜而又沉默地揹著她,從陸離的各色光線裡走過。
她比他想象中的輕很多,167的身高,背在身上似乎只有47kg左右。他眼眸一垂,便落在她的手上。因為摟著他的脖子,她的衣袖被拉上去了一些,露出纖細的手腕,上面很多道淺淺的傷痕。
他眸光幽暗,眼瞳幾不可察地斂起,復而目視前方,沉穩地走著。
脖子上,她緊貼著的嘴唇卻蠕動了一下,發出一絲模糊不清的音:
“哥……”
他望著前方,神色疏淡:“誰是你哥?……亂喊……”
她喃喃自語:“我好笨。”
他默默微笑:“這倒是。”
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他竟然跟一個迷迷糊糊醉酒的丫頭對話?沒邏輯!
她難過地嘀咕:“我看不懂你留的密碼。”
言溯的唇角便漸漸安靜下來。
他微微側頭,瞥了她一眼,她輕輕蹙著眉心,睫羽輕顫:“你想對我說什麼?我好笨,看不懂。”
言溯收回目光,正視前方:“不僅笨,還固執。”
“4407次,還是失敗……對不起。”她的聲音小如細蚊,說出就被風吹散了。
可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