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世充的注意,但王世充一直是對他們三人採取放長線,釣大魚的策略,一直暗中觀察,沒有發動。
所以當裴仁基、裴行儼父子最近與宇文儒童、宇文溫兄弟和崔德本三人聯絡稍有密切時,以陰謀起家的王世充,立馬便猜到是這怎麼回事了。
七月初十晚,王世充從前線返回洛陽,將要在皇宮中慶功宴,裴仁基、裴行儼父子,宇文儒童、宇文溫兄弟和崔德本五人都在邀請之列。
就在裴仁基父子正準備離開廳堂去沐浴更衣,以為入皇宮做準備之時,忽然有管家持了個令牌走了進來,“老爺,大公子,有人拿了這個令牌前來求見。”
裴仁基接過令牌後掃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將來者帶到我書房,不可讓閒雜人等靠近他。”
管家立即神情嚴肅的離開了,裴行儼似乎也認出了那塊令牌的來歷,“爹,這真的是我那兄弟的令牌嗎?”
裴仁基點了點頭,略帶惆悵的道:“這是當年張須陀老將軍親自為他打造的虎牌,上面的字跡,便是老將軍的筆跡,這天下不會再有第二塊的了。”
裴仁基說著,便向書房走去了,裴行儼也隨之跟了過去。
裴仁基、裴行儼父子在書房靜坐了一會後,一陣敲門聲響起,“老爺,人帶到了。”
“進來吧!”裴仁基淡然答了一聲。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頭戴著破舊斗笠的漢子,那漢子將斗笠拿下後,露出了一張俊朗的臉。
“羅兄弟,真的是你!”裴行儼立即高興的走了上前。原來來者,竟是李隱的手下大將羅士信。
“裴將軍,裴大哥!”羅士信向裴家父子各自行了一禮。
羅士信與裴行儼的關係很要好,當年張須陀大海寺被李密所殺後,羅士信最後歸到了裴仁基手下,便是在那時與裴行儼結交的,因為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又都以勇猛冠絕於軍中,所以一見如故,時常互相切磋武藝。
後來裴仁基因為監軍御史蕭懷靜的處處刁難,所以打算投靠李密,羅士信因張須陀被李密所殺,所以不願跟著投靠,其時剛好聽聞李家已入主關中,而靈武公李隱又曾在張須陀死時,讓雁門郡全城掛過白帆,所以便獨自離開了虎牢,單騎入關中……
羅士信離虎牢時,裴仁基也是知道了的,但他卻未加阻撓,所以雙方關係也還可以,只是不知羅士信這時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羅士信似是看出了裴仁基的疑惑,他也沒再多說廢話,直入主題道:“裴將軍,裴大哥,我是晉王殿下派來的,晉王府在洛陽有探子,據他們打探到的訊息,王世充將會在今晚慶功宴上捉拿你們。”
羅士信這話說完後,裴仁基與裴行儼都是大驚失色,兩人臉上都是一陣驚疑不定,顯然是對羅士信之言抱有疑心,這也是常理,畢竟雙方關係雖好,但這時卻是處於兩個敵對陣營之中。
羅士通道:“晉王府的探子遍天下,這點從當年他千里救翟讓便能看出一二,據晉王府暗探傳來的訊息,王世充現在已於皇宮中佈下刀斧手,只要你們一入宮,就會對你們不利。”
羅士信說到這後,向裴仁基父子抱拳道:“我想說的便是這麼多,信與不信都在你們,如果信的話,便在一個時辰內到城北十里外的松竹林,我會在那裡等你們。”
羅士信說完,便將破斗笠戴上,轉身推開了書房的門,快步走了出去。
裴仁基父子面面相覷了一會,裴行儼道:“爹,我看羅兄弟不像是會誆我們的人。”
裴仁基沉吟了許久,忽然有些明悟,額頭猛的飆出了冷汗,“難道是王世充知道了我們最近的圖謀?”
經這麼一想,裴仁基頓時覺得許多事都想得通了,“我還正疑惑現在前線戰事正緊,王世充怎麼就忽然的要回來舉行慶功宴了呢,現在